什么时候她成为了杨楠的女人?她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?
“杨楠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余深震惊地问着,“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,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?”
“余深,你自己都承认了,不是吗?”杨楠提醒着,他的眼神在一点点地传输着那晚的记忆,还有第二天早上去找她时说的话。
余深说过会对自己所做的事负全部的责任,现在却翻脸不认账了。
“我承认什么?”余深已经完全没有头绪了,她一点都不想跟杨楠继续刚刚的话题,他那么大声地说出那些另人误解的话,肯定被李婶听到了。
她才刚回到顾家,并不想闹出什么流言蜚语出来。
“余深,我真得很难想像你竟然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人,那晚明明我们已经上了床,发生了那种关系,你敢说不是你?”杨楠沉声质问着,那双眼神愤恨地瞪着余深。
“你肯定误会什么了。”余深坚决否认着,“杨楠,你我都是律师,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,别诬蔑我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,还有谁?”杨楠厉声吼了一下,声音瞬间传遍了顾家的每个角落。
顾延宗估计也听到了动静,甚至听到了更多,他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,直接来到了余深跟杨楠的身边。
“你们两个在顾家说这种事情,难道一点都不考虑顾家的颜面吗?”顾延宗一脸凝重,沉声质问着。
看来他的确听到了一切,或者说他刚刚就没上楼,就躲在某处偷听了。
“爸,你听我说,我根本就不知道……”余深上前想解释,却被杨楠打断了。
“余深,你就承认吧,我们现在就是男女关系。”杨楠的胡搅蛮缠让余深彻底失去了耐性。
如果是她,她没必要否认,可关键根本就不是她,凭什么受这种冤枉。
“杨楠,你再胡说,我们连最普通的同事关系都没得做。”余深咬牙,委屈地看着杨楠,“我这辈子就只铭昊一个男人,只有他,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。”
杨楠看到余深眼眶内那微闪的晶莹,还有她脸上的决绝,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冲动好像伤害了她。
“你不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铭昊的,现在又说只有他一个男人。”顾延宗的质疑犹豫洪水猛兽一般,瞬间冲毁了余深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她苦笑着,抿紧了唇,委屈地看着杨楠,还有顾延宗,“很好,一个说我跟他上了床,一个说我有很多男人,对,我就是喜欢玩男人,喜欢跟别人随便上床,你们说得都对。”
原本伤害人的永远不是那种锋利的兵刃。
余深彻底失了理智,直接就夺门而出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回顾家就要面临这种事情,她刚一跑出去就碰到一辆出租车,刚有客人下车。
她二话没说,直接上了车,离开了顾家。
上了车之后,她才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。从小到大,不管遇到任何困难,她都能坚强地面对一切。
但现在却变了,怀了孕之后,她变得特别多愁善感,容易冲动,身体内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乱窜着,根本无法控制。
“去哪儿?”司机隔了很久,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余深,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开往哪里了,才敢问。
“前面靠边停一下吧!”余深浅声回答着,她拭去了泪水,付了车费之后便下了车。她沿着一旁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。
经过十五分钟的步行来到了福城的江边,凉风吹来,瞬间让原本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。
望着那粼粼碧波,余深一直在思索着杨楠的话,他为什么那么笃定她上了他的床?
那一晚是哪一晚?
杨楠是什么时候不对劲的?
刚刚在顾家,因为顾及长辈的想法,余深一心只想辩解,便没有仔细分析这一切。现在冷静下来后一想,杨楠那天早上过来找她的时候,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。
她以为只是过来找她道歉的,而木木那一天很晚回到公寓,一回去就莫名其妙,难不成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?
不对。
如果是木木,为什么杨楠咬定是她?难不成是他喝断片了?
这一切想要解开,似乎只有找到木木,才能解开一切迷底。
余深立马掏出手机,拨打了木木的电话,响了两声之后,木木接了,声音冰冷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木木,中午有空吗,我们见个面吧!在你们公司附近的公园内,可以吗?”余深试探性地问完之后,李木木“嗯”了一声,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余深直接打车去了木木附近的公司,等了她将近四小时,才看到她的人影。
她上前,直接递给余深一个蛋糕,说道:“吃点。”
余深感动地看着她,浅声感谢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饿了,还特地给我送吃的?”
李木木指着远处的一幢楼,面无表情地回答道:“我上班的地方能看到这里。”
余深怔了一下,立马傻笑了两下,说道:“也对,我怎么忘了。”
“找我什么事?”木木仍然不苟言笑,沉声质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