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接推开主卧的房门,看着顾铭昊正矗立着,她愤怒地上前,质问道:“顾铭昊,你到底对余深做了什么,为什么她会跟你离婚?”
“出去。”顾铭昊沉声下了逐客令,见李木木仍然站在原地,愤怒地吼道: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顾天林下意识地小跑上前,将倔强的木木拉出顾铭昊的房间,顺便将他的房门给带上。
木木气愤地甩开顾天林的手,沉声说道:“你拉我干什么,你不去劝顾铭昊,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婚呀?”
“他们不会离婚的,这两个人不是还有一个女儿,为了孩子,他们会将就过日子,你就别瞎操心了,赶紧回房睡,这两天订机票,我们一家人回去,免得被连累到。”顾天林现在一心只想赶紧回去。
最近有些事发生的莫名其妙,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。
木木根本不同意顾天林的观点,可她嘴巴还没多说一句话,嘴就被顾天林给捂住了,“嘘,这么晚了,别打扰别人睡觉,太不道德了。”
话落,顾天林直接将木木拉回房间。
余深一个人开车回余家,因为没有钥匙,她在楼下喊了好久才有人过来开门。余深沉脸望着照顾余建国的护工,沉声说道:“睡得那么死吗?我叫了这么久,没听到啊?”
“对不起,不是睡得死,而是不知道你会回来。”护工小心翼翼地回答着。
余深知道自己的语气非常不好,可能是因为今晚的心情吧,她缓了缓,低声说道:“好了,去睡了,我自己一个人在厅里坐坐。”
“好。”护工拭了拭眼角,然后直接去睡了。
余深心情沉重地环望着大厅的四周,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冰冷的家。
她上前,走到厨房的酒柜那边,直接将一瓶红酒打开,然后倒了满满一高脚杯,一饮而下。酒精的苦涩让她艰难地下咽着,眼泪伴着痛苦,委屈地滑落着。
为什么只想过平凡日子的她,总是会遇到这些让人糟心的事。
以前只是跟顾铭昊不小心在一起一个晚上就怀了宝儿,现在想怀孕却难如登天,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。
她现在如顾延宗所愿,离开顾铭昊,让另一个女人取代她的地位,给顾家传宗接代,这算是她最后为顾家做的一点事吧!
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?
自己装得慷慨之后,为什么整个人都不对劲了?浑身上下有千把刀同时插了进来,非要将她千万万剐后才能甘心。
余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,一杯又一杯,一瓶很快就见了底。
她又开了一瓶,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开了多少,只知道视线开始模糊,继而倒了下来。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她脑子沉重而疼痛着,然后吃力地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没多久,余建国推开门走了进来,关心地问道:“头还疼吗?”
“疼。”余深难受地回答着。
“昨天怎么半夜回来,还喝了两瓶半的葡萄酒?”余建国不解地看着余深,“是不是跟顾总吵架了?”
余建国一提到顾铭昊,余深的头痛瞬间就消失了。
她默默地摇了摇头,不想回答余建国的任何话。
“余深啊,楼下有人等你,你洗漱一下后就下来吧!”余建国轻声提醒之后,余深匆忙说道:“如果是顾铭昊的话,跟他说我不在。”
“不是顾总,是康氏的康城,那个不经常露面,非常神秘的一个人,你怎么会招惹这种人?”余建国嫌弃地皱着眉头。
余深愣了一下,不解地看着余建国,问道:“他怎么知道我回余家了?”
“鬼知道呀,一大早的就跟幽灵一样坐在下面等。我说上来叫你吧,他说不用,他就等你自然醒,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余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知道吗?这个康城被业界的人称作冷面阎罗,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余深实话实说。
“做事太绝,断子绝孙的那种绝。做人太狠,不要命的那种狠。”余建国心有余悸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