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我,你在哪里,我去接你。”顾铭昊低声命令着。
“我在家。”余深淡淡地回答着。
“余家?”顾铭昊轻声问着。
“不是,是以前的家。”余深直言道,她没什么可隐瞒顾铭昊的,只是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打电话给她,是因为他今天真得事情太多,还是他抽时间去看冷静凡的父亲了。
他们又一起聊天了?
“定位发一个给我,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。”顾铭昊沉声说完,正准备挂电话,余深立马叫住了他。
“别过来。”余深郑重地说完,顾铭昊在手机那头沉默了,她继续解释道:“我本来今天下午要跟你说的,爷爷想让我去验DNA,我不想去,所以跟他起了一点矛盾,如果你现在过来接我回去,到时会很麻烦。”
“麻烦什么?”顾铭昊声音低沉地质问着,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麻烦,你什么事都放在心里,直接做决定,有考虑过我怎么想吗?”
余深沉默,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顾铭昊的话。
“定位发过来。”顾铭昊见余深没有回话,直接霸道地命令着。
“明天过来吧,今天太晚了。定位我晚些发给你。”余深妥协了,面对顾铭昊,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底线了。
关键是他关心的话太容易融化她的心。刚刚那三个字“有我在”,彻底让她感动了,有时候男人未必能解决一切,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足以让她欣慰了。
余深挂断电话之后,立马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阳台,刚刚跟顾铭昊通话的时候,莫名地听到一阵摇滚音乐。
通过音乐还有那强烈的节奏,在深夜里就变成了一种噪音。
她看到对面邻居的房间里霓虹灯在闪烁着,摇滚音乐不断地震动着耳膜,余深无奈地抿紧了唇,忍无可忍。
“喂,对面的,能不能把音响关了。”余深扯着嗓子冲着对面的邻居喊了之后。
没多久,对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,一头的方便面卷半长发遮住了半边的脸,身上背着一个吉他,他鄙夷地看着余深,冷声说道:“什么时候又搬来一个多管闲事的?”
“你的音响开得太大声了,吵到别人休息了,能关小声一点吗?”余深好心提醒之后,那人不以为意地冷笑几声。
“没人让你听,自己捂住耳朵不就听不见了。”话落,那个故意弹了一下吉他,又发出了一声巨响。
当那个人准备进房时,余深重重地叫住了他。
“你如果不关掉音响,我就报警告你扰民。”余深今天不信治不了这种小混混,这什么天气,竟然穿着一个背心。
脑子被冻到了吧?
“大肚婆,赶紧洗洗睡觉去,我在这里这么久,一直都这样。”话落,那人不以为意地进了屋。
余深二话没说,立马打电话报警了,没多久,音响声音终于停了。
福城的夜终于宁静了下来。
过了一会儿,余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敲打着,粗鲁毫不客气的那种,她知道是那个小混混过来敲门,但她不开。这种人这样放肆,估计一直没人收拾他,今天终于尝到教训了,估计只是一时气愤而已。
没多久,她听到阳台外面有人在叫她。
“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,我告诉你,得罪我,你的苦日子就到了。”
余深没有理会,后来外面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
余深并不怕这些人,她做律师那么久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形形色色各种性格的人都有,如果个个都畏惧的话,那她根本就不用做律师。
余深把定位发给顾铭昊之后,便在不安和胡思乱想中慢慢地进入了梦想。
第二天一早,她还没睡醒,又听到了摇滚音乐的声音,她惺忪地捂着双眼,慢慢地走到阳台,只见那个疯子竟然在阳台上弹起了吉他。
这么一大早的,他也不怕吵到其他人。
难道其他人都没意见,晚上吵,早上吵,没人反应吗?
“大哥,你能别这么折腾吗?这么一大早的,你不考虑我,也得考虑别人。”余深真得没精力跟这种人闹。
“别人?”那个狐疑地看着余深,“这四周都是旧房子,有谁住,就你这么一个疯女人住在这里,昨天竟然还敢报警。”
余深眉头紧蹙着,她环望四周,的确安静得很异常。
难不成这附近都搬走了,她昨天回来的时候,倒是没注意那么多。
如果这四周没人,昨天她又得罪了眼前这个怪胎,等一下他报复的话,那她不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