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她得知真相,经历了最残酷的诛心之痛刻骨铭心的凌迟之劫。
月千澜永远都忘不了前世,他们带给她的伤痛与折磨。
与前世,她所承受的那些,月樱如今忍受的这些,又算得了什么呢?
什么都不算,她却觉得,还是便宜了月樱。
于是,月千澜微微勾唇,低声笑问:“三妹,你如今还好吗?”
牢房里缩在杂草堆里的人,突然动了动,披头散发的人,猛然抬头望向了月千澜这边。
月千澜眯眸看着,便看见了月樱那张还算白净的小脸。
月樱眸底露出一抹亮光,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着脚步扑到了月千澜这边。
她的手掌紧紧的扒着牢房的铁栏,眼眸激动的看着月千澜。
“大姐,大姐你来了?你终于来了吗?我以为你再也不肯来见我了呢……我以前,我直到死,也再没有机会见你一面了呢。”月樱哭着笑着,声音沙哑的说道。
月千澜微微挑眉,低声笑了一声:“怎么会呢,虽然你对我多次陷害,但我终究还是念在我们姐妹一场,所以我来送送你。”
“对对,我们是姐妹,你一定会来看我的……呵呵……”月樱连忙擦了脸上的泪水,对着月千澜傻傻一笑。
月千澜望着她这幅殷切似乎看到了希望的表情,不禁嗤然而笑。
“三妹不知道遇见什么事了,怎么那么高兴?我看三妹在这里面的生活,还是挺好的呢。”
月樱脸色一变,连忙敛下笑容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砰砰的狠狠磕头。
一边磕头,她一边无比忏悔的说道。
“大姐,我错了,我错的太离谱了,我不该那么一次次不知好歹,不自量力的陷害你的。我真的错了,只要你能原谅我,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。我真的愿意的……做牛做马,我都会报答大姐对我的救命之恩。”
月千澜站的有些累了,便让玉珊搬了一把椅子过来。
玉珊铺上柔软的坐垫,扶着月千澜缓缓的坐下。
月千澜的身子倚靠在圈椅里,淡淡的眯眸望着月樱。
“三妹,凭什么认为,我会对一个想要害我的人手下留情呢?你是觉得,我太善良好骗吗?上一次,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,打算原谅你,不与你多做计较。可你呢,才安分了几天啊,居然和二妹一起联手谋害我?但是你们想要谋害我,也不想个好点的方法,你以为就算落实了我的罪名,父亲他能拿我怎么样?靖王他也不敢对我如何……我真不知道,你究竟是犯了什么蠢,居然这么愚昧无知?”
月樱的身子一颤,停止了磕头,她抬起血淋漓的额头,看向月千澜。
她连忙摇头,嘶哑着声音辩解:“大姐,不是这样的。我没有想和二姐联合对付你,这一切都是二姐她擅作主张,是她逼着我的。你没看那时,我根本没吭声吗?一直都是二姐她自导自演的啊?你和父亲,还有靖王不是看的很清楚吗?你们为何最后会信了她的鬼话,而不信我啊?即使我最后将真相告诉了父亲,可父亲他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押入大牢……”
月千澜的身子,往前稍微倾了倾,她勾唇笑道:“三妹,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?”
月樱连忙摇头,满脸惶恐。
“大姐,为什么啊?这一切明明都是二姐做的,为什么最后我却替她背了锅,我即使有冤屈,也没地方去伸冤啊。我在这牢里喊破了喉咙,都没有理我啊……”
月千澜轻声一笑,眸底却闪过嘲弄与讽刺。
“因为啊,你蠢。明明知道月倾华不怀好意,你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想要借此给我一个下马威,好替你出一口恶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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