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敬明听他们都这么说,自然更不把王安放在眼里,觉得自己出马有失身份,于是,便对叫作荐仁兄的马脸青年点了点头:
“好吧,那就有劳荐仁兄了,事后,本少必有重谢。”
“多谢孙少。”
荐仁兄拱了拱手,喜笑颜开,他如此卖力,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。
一个郡守儿子的重谢,可不便宜。
周围的才子,纷纷对他投去羡慕的目光,心里后悔不迭。
若是自己反应的快,能够抢先一步,如今这个大便宜就是自己的了。
想到即将得到的好处,荐仁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上前一步,隔着船对王安挑衅道:
“姓王的,你也听到了,我们孙少不屑以大欺小,免得被人说成胜之不武,现在,由我郝荐仁来和你比试,你可敢应战?”
“好贱人?噗嗤原来是贱人兄,真是失敬失敬。”
王安拱了拱手,努力憋住笑。
郝荐仁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,怒道:“你笑什么?我问你敢不敢应战?”
“既然贱人兄这么有兴致,在下就陪你玩玩,反正,多一个少一个结果都一样。”
王安这话,顿时激怒了其他才子,纷纷进行口水打击。
“姓王的,什么叫结果都一样,看不起我们是不是?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,我们随便一个,文才也远胜于你。”
“无名小卒,妄自尊大”
“呵呵,看不惯啊?你们大可以一起下场。”
王安用手指了一圈,戏谑笑道:“事先声明,我并非看不起你们,只是比较喜欢关爱智障。”
“你”
众人大怒,纷纷摩拳擦掌喊着要下场,好给王安上一课。
郝荐仁自然是拒绝的,好不容易才从孙敬明那捞了一笔好处,怎么能分给其他人?
“各位稍安勿躁,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,这种小事,交给在下就行,在下自会为大家讨回公道。”
好不容易平息众人的怒火,郝荐仁一叉腰,再次趾高气昂地看着王安:“姓王,敢不敢和我比诗词对联?”
“诗词对联?”
王安愣了下。
拿诗词作对联,既能显示诗词水平,又能考验对联功底,难度比但比一项要高。
看来,这个郝荐仁,不光是想赢他,还想趁机炫耀自己的文采。
大炎朝文风昌盛,文人士子,一言不合就斗诗比词是常有的事,也最容易引起关注。
没准今天的事传出去,他就一夜成名了。
郝荐仁可谓打得一手好算盘,见王安不说话,以为对方露怯,窃喜道:
“怎么,你好像不敢,若真是如此,不如趁机认输,发誓永远不准再靠近云裳大家,再从船上跳下去,我就让孙少放你一马,怎么样?”
“哦?”
王安听他这么一说,忽然眼前一亮,拍手叫好:“这样惩罚倒是不错,好,就这么定了!来吧,贱人兄,还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