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盛虽说在逐渐恢复,却不能同时面对内忧外患。如果他执意针对连将军,则必然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跟渝北作对,可一旦皇上向渝北妥协,那么宸王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慕容澈有些迷惑:“宸王怎么了?他再喜欢赵轻丹,还能以卵击石不成?”
“宸王会怎么做,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到时候,我们可得好好地激化两国矛盾。”
谋臣靠在慕容澈的耳边,向他耳语了几句。
慕容澈眸光一闪:“妙啊,实在是妙。这主意是外公想出来的吗,他现在在哪里?”
谋臣微微摇头:“这个,属下也不清楚。但是属下可以确信,宁国公跟您的联系不会断开,他会一直在您的身后默默支持您的。所以,您千万不要过分忧虑。”
慕容澈有些失落地说:“可是这么大的事情,外公为什么之前没有提前跟本宫提起过。他但凡跟我透露一点风声,我都不会难过成那个样子。得知他出了意外,还‘惨死’到那个境地,本宫真的要崩溃了。”
谋臣只好说:“宁国公当然是想要让殿下您安心的。但是您的一举一动,都被所有人盯着,如果您提前知情,难免有什么地方会露出破绽。唯有蒙在鼓里,才不会让人看出来不对劲,就算皇上和宸王等人心有怀疑,也挑不出您的错来。这,既是对您好,也是为了宁国公好。”
慕容澈当然明白这话的道理。
无论如何,只要宁国公无事,还好好地活着,对他来说就足够了。
如今这一切,可都是父皇苦苦相逼的。
那就不要怪他们,到时候想方设法地反击了。
为了宁国公的事,慕容浔忙了好几天。
昭翮帝三天两头地喊他进宫商议要事,看得出来昭翮帝已经下定决心,一定要彻底拿下连斯青。
因为宁国公的“死”实在是太过仓促和蹊跷,他们又暗中将宁国公府的众人给带到京兆府中,严加审问。
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头绪。
忙了几天,他才得空回到王府喘口气。
先前,慕容浔注意到许曼欣在晚宴上的异常,注意力也因为突然而来的时间给打消了。
忙碌了多日,他甚至无暇顾及许曼欣。
这会儿上,稍微有空了,他有些歉意的对她说:“这些天,我忙于公事疏忽了你,还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许曼欣摇了摇头:“不会的,殿下您辛苦了。”
慕容浔亲了亲她的嘴角,忽然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说。
“那天在晚宴的时候,父皇还跟我说起另一件事,你猜猜是什么?”
听她提到晚宴,许曼欣心神一乱,笑容也有些牵强起来。
但她还是打起精神,故作有兴趣地问:“是什么?”
“父皇说,希望我们能够早日生下一个皇孙,他也会第一时间封他为世子,甚至会给他更意想不到的殊荣。”
“皇孙、世子?可是我,我的身份我毕竟不是您的正妃,就算足够幸运的怀上孩子,也不敢轻易妄想世子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