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说不定能谋个一官半职,帮助赵家有进一步的发展。
现在只身一人去往南方算怎么回事?
他当即提出反对,可是文澜公主态度坚决。
她甚至还说,要赵安淮这一去,日后就不要再回到京城了。
赵同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,此前,公主对赵安淮分明是当成亲外孙养在跟前,呵护有加。
甚至连赵安兰在文澜公主的心目中,都比不得赵安淮的位置。
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,才会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数。
可是无论赵同怎么询问,他们都不肯说出实情。
只说是早有打算,让赵同不要横加阻拦。
赵同为此大发雷霆,可赵安淮却坚持同意了文澜公主的安排。
他还说是因为母亲去世,他的心中格外悲伤,才想着去寺庙里替母亲祈福。
不知为何,赵同的心里生出一个突兀的想法。
可是随即他又觉得太过荒谬,所以很快否定了自己。
赵安锦还不明就里,对兄长的突然离去感到十分的伤心。
他一直在哭着抓住赵安淮的袖子不让他走。
“哥哥,哥哥,难道你不要安锦了吗?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
赵安淮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他,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就走,生怕文澜公主会反悔。
所以第二天一早,他便命人收拾了车马,准备即刻出城,走的越远越好。
这一整夜,赵安兰几乎都没有睡。
她当然清楚,等天亮的时候,赵安淮就要离开了。
越是临近他离开,她的心中就越忐忑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,日后想要知道真相就越来越难。
未来就算是有人怀疑,赵安淮身在南方,若是惊动了他,他索性逃走了不见踪影,那便是死无对证。
赵安兰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。
她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天去见赵轻丹的时候,她整个人颓糜的样子。
事实上,赵轻丹再狼狈,她心中也不会很快活。
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,闷闷的憋的难受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,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动静。
赵安淮这里已经全部收拾妥当,只待出发。
赵同今日没有上朝,他神色凝重地盯着赵安淮。
“你真的要走吗?你要想清楚,这一走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,你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,难不成你还打算在寺庙里过一辈子吗。”
赵安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孩儿心意已定,这便是孩儿最好的归宿,还请父亲成全。反正赵家还有安锦在,安锦他一向聪明,以后定会如父亲所愿,成为了不起的人物。孩儿本就天资愚钝,也没有能力在父亲身旁为您排忧解难,甚至连京城都住的不习惯,还请父亲不必再劝了。”
赵同只得气恼地哼了一声:“随你吧。为父真是不明白,为何你会目光如此浅薄,放着京城的大好前程不要,非要往南去,可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路,我也不勉强你,你要走就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