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黎华嚣张地离开,慕容霁神色凝重。
“黎华究竟是怎么回事,越大越没教养了。你不要放在心上,她是被人给宠坏了,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
“无碍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听这话的语气,她跟黎华从前该是认识的。
否则黎华也不可能对她有如此深重的怨念。
“你们之前有过过节?”
“是啊。我入宫之前,我们就认识的,每每遇见相处都很不愉快。但你放心吧,她不敢对我怎么样。”
慕容霁想到方才黎华临走前的话,忍不住问:“她说,你是在为她人做嫁衣是什么意思?”
赵轻丹故作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:“就是字面意思咯。你不知道吧,我绣工很好的。以前的身份是宫外的绣娘,专门给女子做嫁衣的。”
“你啊。”慕容霁无奈地摇头轻笑,明知她在玩笑,偏偏还被她说得一本正经。
不过被黎华那样说出来,定是她不愿提及的痛处。
慕容霁想了想,便不再多问。
来到明希堂时,慕容浔正在看着宫人将搬过来的物件摆放好。
听人禀告说宸王和若兰公主一并前来,慕容浔颇感意外地转头:“你们怎么一起来了?”
“在琦贵妃那处偶遇宸王,刚巧他想来看看你,我们就结伴前来了。”赵轻丹开口解释。
慕容浔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,又转向慕容霁:“看来身子大好了?”
“听周洋说,三哥先前去了一趟宸王府,但之后又匆忙离开了,我都没来及同你说几句,怎么人到了那处还走了?”
“临时有点事,来不及与你详说。总之看到你苏醒,我便放了心。”
“以三哥的性子,当是不喜住在宫里受拘束,这回怎么肯进宫小住?”
慕容浔抬头睨了眼赵轻丹:“若兰公主初来乍到,我担心她会不习惯,特意来陪陪她。”
赵轻丹有些诧异地看了慕容浔一眼,眼底流露出感激。
“想不到三哥跟公主的感情这么好?而且黎华也认识她,你们都与她相熟,为何我却之前不认识她。”
听慕容霁这么问,赵轻丹忙说:“因为你去了渝北数月,并不在京中,我便是那段时间跟他们熟识的。若你当时也在,自然就认得我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慕容浔请他们坐下:“你要是得空,还是经常进宫转转吧。不仅是来看我们,太后那里也该多尽孝才是。前头是大哥二哥接连出事,而后又是你身体不适,她老人家受了极大的挫折,现下精神一直不大好。我和公主都很担心,她会熬不过太久。”
慕容霁心头一凛:“怎么会?”
“此事我还未向父皇禀明,也是怕他受不住刺激心中沉郁,毕竟先前父皇也常不舒服,再惹出病来就不好了。”
赵轻丹叹气:“太后主要还是心病,郁结成疾。黎王和禹王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到底太大了些,幸好宸王能平安无事。今年冬天会是个大关,如果过了,等来年开春也许会好一些。老人家的冬天,总是难熬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