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,我说错了吗?”
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,不解风情还喜欢说教,洛善被气得够呛。
可是他越是这样,她越觉得傅山特别。
除了陛下跟已经去世的太后,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。
那些人奉承她,洛善偏都不喜欢。
碰上一个惹她生气的,她倒是心心念念。
“你跟我睡,我不要你做什么,你就还像之前那样睡地上不行吗。说不定房间里还有贵妃榻,你大不了睡在塌上,总之你一定要陪着我,你武功那么高,万一偷偷跑了怎么办,难道我要让人时时刻刻盯着你?”
傅山心想,当然不能让人时时刻刻地盯着他。
他今晚还想夜探王府,如果被人盯紧了,莫说是他,那两个也没法行动。
傅山在心里斟酌一番,不情愿地说:“你说话算话,到时候不要又缠着我。”
洛善这才笑了起来:“那你答应了?快,扶着我回房去,我有些醉了。”
等安置妥当,洛善姿态妩媚地侧卧在床上,连袜子都被她扯了下去。
傅山看都不多看她一眼,心想这女人怎么短短三年不见变了这么多。
之前明明洛善还是个挺正常的人,他忽然想起来罗雀说的话,他说洛善那个时候怀孕了,还告诉旁人孩子是他的。
这当然是胡说八道,那个孩子应该是她的前驸马,支持了某个造反的王爷因而被一同定罪的男人。
而孩子……似乎是被强行地弄掉了。
是因为那件事情让洛善受了刺激,她才性情大变吗?
洛善见傅山在发呆,全然不注意自己这里,有些不满地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,你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。”
她微愣了一下,随即暧。昧地笑起来:“哦,原来是在想我啊。”
傅山翻了个身,索性不理她了。
洛善大概是喝了酒,靠着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傅山耳力好,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,应该是睡着了。
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点迷香,屏住自己的呼吸,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。
将迷香点燃,在洛善的鼻息间晃了晃。
这东西对人身体不好,傅山想了想,没有用太多,觉得用量差不多她绝不会醒来,就悄悄收了起来。
他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,往外看了看。
确定四下无人之后,傅山推窗跃了出去,准备先去找那两个随从。
那两人是住在一个屋子里,因为担心有人过来,就留了一人待在屋内。
傅山用石子按照他们军中的信号敲了敲窗户,很快窗户就被人打开了,傅山飞身入内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小留轻功好,去府上先打探了。将军,您跟那位洛善公主……是什么关系啊?”
“什么关系都不是,别管她,等一会儿找到主帅,设法将人给弄出来我们就赶紧离开。”
不多时,小留就回来了,他看到傅山轻声说:“属下发现一个地牢门口有人看守,他们多半在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