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不能让人知道。这件事情你给我憋在心里憋紧了,不要泄露半个字。”
“可是罗帅不见了是事实,瞒不了几天,而且我们得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吧,哪怕是将执王府杀了个片甲不留,也不能让主帅出事啊。”
傅山比阿金还想救人,可是罗雀不在,他必须要维持更多的理智。
“动手?然后呢,我们带人血洗王府,跟渝北彻底杠上,就意味着彻底打破现下平和的局面!但凡我们先动了手,对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对我们发难。西北战事未平,我们却自己挑起来另一桩矛盾,你是嫌朝廷的麻烦还不够多吗!”
阿金讷讷闭嘴,但又不甘心地问:“那怎么办,难不成真的看着主帅去送死吗?”
傅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觉得,如果我从渝北的立场来看,他们的人不一定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他们。”
阿金不解:“为何?”
“我们不想打,渝北未必想打。对上铁吾军,他们的胜算并不大,至少现在,我们的大军一人不少地都在这里,真的对上了他们不会占到便宜。”
“可今日之事,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让罗帅上钩。他们都故意为之了,如果不是想打仗,何必这般明显地挑衅。”
傅山在屋内沉默转了几圈。
“近来,总有些轻功了得的高手暗探我军军营,虽有小动作,却不敢明目张胆。这样的做法,更像是故意让我们提高警惕,有所设防。结合今日之事,总让人觉得怪异。”
傅山眉头深锁,忽然转向阿金:“会不会有可能,是渝北跟西北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。”
阿金心头一跳:“您为何这么说?属下不明白。”
“渝北此番很有可能是为了让铁吾军按兵不动,可这不符合逻辑不是吗。若渝北真想要侵犯我朝边境,理应更盼着铁吾军赶紧离开,等我们的大部队走了,无人防守,他们才有把握得逞。但是现在,他的做法只会让我们大军不敢懈怠,这对谁最有益,又是谁在眼下最不情愿对上铁吾军。”
阿金豁然开朗:“我知道了,是西北军!禹王跟落郡王他们肯定更希望碰上的是东南水军而非铁吾军。毕竟铁吾军出马,平叛的机会可能性更大。”
“不错,一旦这个节骨眼上,西北跟渝北达成共识,由渝北骚动来困住铁吾军的手脚,皇上就不得不让东南水军长途跋涉去抗敌。只怕禹王允诺给渝北不少的好处。”
阿金气得咬牙切齿:“他们竟然为了篡位跟敌国勾结,实在是不知廉耻!”
傅山摁住眉心:“眼下不能乱。京城的指令尚未下达,我们所谓的整军出发也要看皇上的意思,之前决定拨出两万人马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。但无论如何,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主帅不见了,否则不仅是我军乱了,对罗帅来说意味着更大的危险。他现在是易容,对方不一定认出来,可要是我们乱了,他们就知道抓对人了。”
阿金连忙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