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罗雀没有亲自来,执王顿时有些兴致缺缺。
罗雀抿了抿嘴唇,他没有被认出来,这会儿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如果他被认出来,作为主帅被擒获,只怕军心会动荡。
但现在,傅山应该有办法稳住情况。
执王不满地看着被抓的两个人:“既然不是罗雀,留着有何用,不如杀了吧。”
罗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。
跟他交过手的侍卫却说:“王爷,暂时不可杀。陛下已经暗中赶来这里了,想必是打算见见他们。还是等陛下过来再发落吧。”
执王撇了撇嘴:“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喽,成不了气候也造不成威胁,本王就不信罗雀会为了他们有所退让妥协,陛下何必多跑一趟。”
侍卫心里冷笑,这王爷还真是如传闻一般的没有脑子。
陛下的意思分明是暂时不能同铁吾军交恶,因此这两个人的性命应该是会留下来。
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走,刚好能趁机试探一下铁吾军的态度,让铁吾军在当下有所忌惮。
而且陛下原本以为,罗雀会亲自来。
既然罗雀本人没有来,他又很爱自己的新婚妻子,定会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前来。
保不住这里面就有铁吾军的哪个重要副将,还是值得费心思的。
因此,罗雀跟另一人就被关在了执王府的地牢里面。
两人分别上了镣铐被推进去。
大概是觉得反正他们也跑不掉,就没有将这两个人分开关押。
趁着看守的人离得有些距离,罗雀小声问:“阿金呢?”
“应该是逃走了,方才属下想提醒您,但听到屋内打斗的声音就知道来不及了,又被他们团团位置,实在没法脱身。阿金在另一个方向,肯定会向傅将军他们说明的。”
罗雀自责地锤了锤墙: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轻易听了传言,竟然中了这种陷阱,实在是太不应该了。”
从前他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。
可是自从有了妻室,心中难免挂怀。
只要一想到红茉有一丝的可能性遇险,他都无法镇定。
现在想来,傅山不是没有劝过自己,到底是他刚愎自用了。
“谁都想不到,竟然有人有这样的谋略,能够一举戳中您的心理。”
这会儿想来,的确是让人心里生寒。
暗中部署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能够清楚他的情况。
这个套就是为了他设下的,说明对方很清楚他是新婚。
而且他的夫人貌美无双,跟他感情深厚,甚至连喜欢穿红衣这等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都很清楚。
这就仿佛在看不见的地方,有一双洞察了一切的眼睛注视着他,让人无处遁形。
罗雀不由心惊。
铁吾军中,傅山看着独自回来的阿金,面色寒霜。
阿金一头冷汗:“傅将军,现在怎么办,罗帅会不会被他们给杀了。要是让兄弟们知道罗帅出事,岂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