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年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:“贵女真的不能让小人看一眼容貌吗,小人承蒙贵女大恩,一心想要将您服侍好。如今却是连主人的相貌都不得而知,心中深感内疚不安。”
“收起多余的心思,做你该做的就行。”
林宛离懒得管他,收拾好就出了门。
岄王府内,管家在书房替慕容浔斟茶。
“殿下,侧妃近来总是外出去林府,光是这十多天,已经出门五六次了。”
慕容浔漠不关心地喝了口茶:“她的事情不用向本王汇报,本王并不关心。”
“虽说侧妃有错,她也亲手写了请罪书呈现与您。到底是进了门的侧妃,您一直对她不闻不问,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。”
慕容浔挑眉:“在你心里,本王是多情的人吗?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还不值得本王花费心思。”
“可您对宸王妃都比对林侧妃要上心许多……”
慕容浔放在手里的笔;“你逾矩了。”
管家低头不语。
“她们不一样,日后,这种话不要说了。”
“是。”
时间一晃,又过了大半月。
西北却是突然传来急报。
据说不微山一带,有大批的游牧民族来犯。
落郡王让人快马加鞭呈送军情,请求朝廷拨款,并希望能派兵支援。
这件事情一下子引起朝中震荡。
多年来游牧民族都很安稳,各部落之间并未听说有互通勾结的危险。
谁能想到他们会默不作声地联手起来,进攻安盛的西北边境。
近年来并无战事困扰,朝廷的官员乍听到这样的消息,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文官们激烈声讨,武将们拍腿骂娘,都将那些来犯的异族喷得体无完肤。
这群人当中,以二皇子慕容贤为首的臣子最为愤怒。
因为落郡王在信中提到朝廷的不少银钱用于当地基础设施建设,一时没有充足的银两购买兵器粮草,甚至令人忧虑。
慕容贤便主动提出:“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。儿臣身为帝王的儿子,自不能袖手旁观。儿臣的岳家财力雄厚,也一向以国事为重,儿臣自请,愿联合岳丈将银钱用作军饷,押送至西北以支援战事。”
这话一出,群臣的称赞之声不绝于耳。
众人纷纷表示,禹王殿下大公无私,乃是国之栋梁。
昭翮帝对于这样的态度自然也很高兴跟欣慰。
起先他不太看得上这个儿子,但是关键时候,也不是没有用的嘛!
下朝之后,慕容霁回到王府中却是若有所思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慕容贤的态度很诡异。
虽说西北异族来犯,情势不妙,但也没有到山穷水路的地步。
国库尚且盈余,昭翮帝还没有开口从国库中拨款,慕容贤却已经先一步说要从禹王妃家中拿钱。
这种动作,一点都不像是为了解决燃眉之急。
倒像是,在转移资金。
不过这种话慕容霁是不好对外说的,他所有的判断只是基于对慕容贤这个人的一贯印象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