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栖梧殿,皇后听说了结果,不由心底生寒。
若真是有人蓄意诬陷,残害后宫,手段何其狠毒!
她想立刻去找昭翮帝禀明,但被赵轻丹给拦住了。
“母后,若是就这么找过去,贵妃不会承认当年是故意为之的。毕竟愉才人的守宫砂的确不在,他们大可以以此为理由,作为愉才人非处子的证据。”
皇后冷笑:“本宫当初就不该放任她。想想也是,明明进宫时,那些姑娘的身子都是检查过的。而后偏被珞贵妃说成了漏网之鱼,甚至是进宫时使了手段糊弄过去的,这才更让皇上生气,以为自己被骗了。”
慕容浔也劝她:“母后先不要急。不如先找出来愉才人随身携带的那首诗,查清楚内容再做定夺。毕竟诗稿是在愉才人身上,也算一项物证了。”
按例,所有物证应该交由御掌司保管。
皇后当下命人将御掌司的掌事宫女给叫过来问话,并责令她找出当初的那张手稿。
赵轻丹这才看到完整的那首诗。
“鸿鹄千里远,凌空望九州。与卿久阔别,浮云寄相思。”
乍一看,这的确是一首情诗。
皇后有一瞬的踌躇。
万一他们真有私情,珞贵妃没有冤枉人,该如何是好。
慕容浔却飞快地将这首诗给背了下来,打算回去查一查。
“母后,看到情诗未必就是写给愉才人的,万一她那位表兄家中已有妻子,是写给旁人的也未尝不可能。”
皇后沉默地点了点头,将这宣纸收好。
天色已晚,赵轻丹跟慕容浔不宜久留,就先回宫了。
他的马车先将赵轻丹送会宸王府。
刚到门口,就碰见了等在门边的慕容霁。
担心慕容霁吃醋,赵轻丹连忙解释:“你别误会!我找三哥是有正经事,他的病情有新突破我们就一起进宫一趟。”
慕容霁睨了她一眼:“我又没说什么,你这么激动干嘛,心虚?”
慕容浔被他们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,心中却泛起微薄的失落。
他正准备告辞,慕容霁却叫住他:“三哥,你在宫里住的时间久,不知是否知道冷宫里有个女人,姓王,是前御史中丞王大人家中的嫡女。”
赵轻丹跟慕容浔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等三人一并坐下来,分别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摊开说了之后。
他们才发现,原来调查的竟是同一件事。
赵轻丹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今年平邱上来的那位新解元陈立桦,实际上是这个程明水的学生。他进京除了想考试之外,还想查清楚他老师所犯的事情。”
说完,她一拍桌子:“我知道了,一定是他突然进京,是此事的关键人物。所以三哥的死煞忽然活跃了起来。”
慕容霁认同地点头:“我也认为是这样。你们所说的这首情诗,似乎确是写给某位女子的,若真的是冤情,程明水所爱之人,说不定另有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