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私下找了慕容霁院子里的丫鬟问过,才知他昨晚又是宿在了夕照阁,简直要让沈月秋呕出一口血。
看来慕容霁当真是半分不在意她的清白了!
这叫她如何能甘心!
这会儿赵轻丹派人来找溪洛,沈月秋心下越发犹疑。
可她心里七上八下地惴惴不安,如果溪洛不去,如何能试探出赵轻丹的意思。
所以沈月秋颇为好说话地看向溪洛,眼神中隐隐有警示:“既然王妃让人来请了,溪洛,你就去一趟吧。”
溪洛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了去,才刚被带到赵轻丹跟前,就见她端坐着,一双凤眼沉沉看着自己。
这一眼让溪洛发了怵,垂着头等候下文。
赵轻丹的目光却是往下,落在了她放在面前的一双手上。
她不是粗使丫鬟,手指倒是雪白饱满,像是哪家小姐的手。
而十指之上,分明就是通红的蔻丹之色。
再看左手的小指,果然那红色褪了一半,与小酒带回来的说词一般无二!
好啊,沈月秋,当真是沈月秋!
赵轻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气得发颤,若是可以,她恨不得提把刀现在去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砍了才好。
溪洛看着她死死地盯着自己,越发有些怕。
心想该不会是她知道了什么吧,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。
那中间人既然敢牵线,岂能暴露了自己,平白地惹祸上身。
何况她当日去找人的时候,分明是带了纱帽遮掩住的,任谁都认不出来。
这么想着,溪洛又有了些底气。
赵轻丹说不定是被山匪动了手脚,心里有一肚子气想找人发泄罢了。
王爷明着不显,私下里保不住也对她发了通火,她当然要找侧妃的不痛快了。
哼,横什么,还不就是个被山贼碰过的脏女人。
她在心里辱骂,面上也带了几分不耐:“王妃寻了奴婢来究竟是为何事?若没有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,侧妃那里可离不了奴婢太久。”
“站住!”
赵轻丹厉声开口:“本宫还没说话,你就敢自己走?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主子!”
“王妃说的哪里话,若是不将您当成主子,奴婢何故会来此处。”
“红螺进来。”赵轻丹面色森然,几乎是强忍住杀了她的冲动,对红螺说:“给本宫掌她的嘴。”
“凭什么!”溪洛又急又怕,下意识地反驳。
“凭什么?”赵轻丹笑了:“凭你对王妃不敬,本宫便来教你规矩。十下,给我打,狠狠地打!”
红螺见赵轻丹态度不对,本来是不大敢对沈月秋的人动手,但眼下又不敢劝。
她只能抬起手一下下抽着溪洛耳光。
刚被打了两下,溪洛就要挣扎,阿楚却是从身后过来按住了人,让她不得动弹。
在赵轻丹的注视下,这十下半点不虚,溪洛的脸登时肿的老高。
“回去告诉沈月秋,别再做什么小动作。本宫对她私下的那些龌龊事一清二楚,再敢乱来,我们走着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