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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氏听着姚鼎的话,只感到头晕目眩,这是得治?
真的给这老不死治?
姚青梨这小贱人可是认真的,那真的得花一万两,得给她所有嫁妆!
怎么可以!
高氏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,但现在这死老觉得心在滴血,身子不断地颤抖。
“呜呜……你这话是真的?”姚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水,看着姚鼎。
“自然!”姚鼎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着,气得舌头都快打结了,一腔怒火化为怒喝:“高秀梅!娘突然闹起来,这究竟怎么回事?”
高氏气恨得身子直抖,这才僵硬地回过神来。
只得抖着身子,冒着冷汗,皮笑肉不笑:“老爷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真是天大冤枉啊!呜呜……”
说着,便哭起来,捂着胸口:
“母亲……你、你乱说什么……昨天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治病的,让你去治,你就要生要死的不愿意。
我们这才说回利州,实际是要带你去治病。
现在……现在你愿意治了,真是太好了!”
“老人家的情绪变得真快!”乌嬷嬷连忙笑着打圆场,“昨天才说死也不愿意治,说要回利州。
我们太太和老爷假装答应了,老太太见儿子儿媳真答应了,一晚上思来想去又不得劲儿,误会太太和老爷真让她回去了,这才闹了一场……真是……唉!”
“是啊是啊!母亲……你不说,我们不知道你的真实心意。
”高氏想着那一万两和所有嫁妆,气得冷汗直冒。
“娘,快起来吧!咱们立刻去找她,好好治你的病。
”
“呜呜……我就知道儿子是个好的。
”姚老太太这才抹着泪,由着姚鼎给扶起来。
高氏气得身子摇摇欲坠,什么叫她儿子是个好的?这是把所有错全怪她一个身上?
老贱人!她刚才怎么不摔死!
“走吧走吧!快上车。
”姚鼎要扶着老太太上车。
“去啥去,叫那小贱人回来!”姚老太太生怕姚鼎把她送回利州,不愿意上车。
高氏又是差点喷出一口血来,姚鼎道:“好好,快,先扶老太太回屋里坐着。
”
于是一行人便簇拥着姚老太太回屋,百姓们面面相觑,说啥都有。
寿安院——
姚老太太坐回主位上。
“娘……你刚刚在闹什么?”姚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。
“我咋了?”姚老太太却又抹起泪来,“你们真不想给我治病?好好,我现在立刻死了!死了一干二净!省得你们烦眼!”
说着便哭叫着要去撞墙,下人们立刻拉住她。
“娘,你别闹腾了!”姚鼎大怒,狠狠一拂袖,“我又没说不给你治!我昨天也不过是让你先回去……但你非得现在治,那就现在治吧!”
“老爷……”高氏咬着牙,看着姚鼎,“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还能干啥!还不快去请人!”姚鼎怒喝一声。
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了,还能回转不行?外头的人全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呢!
堂堂朝庭重臣,可不能担上个不孝的名声!
这个钱反正都是得花的,那就花得干脆些。
没得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伸着脖子不见姚青梨上门,又骂他们不孝了!
“可……”高氏还是不愿意,那简直是剜她的心啊!
“可什么!赵四,快去把那个逆女给我叫回来!”姚鼎怒哼一声。
外头立刻就有个小厮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