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……我、我是太心急了,所以才射了那一箭。
”
郑墨疑心下纠成一团:“孤没气!而且父皇也没怪你了。
”
“我知道,不是因为这事,是因为你让我去猎那头野猪,我没有猎到。
”姚盈盈情绪激动,“可那怎么办呢?我就是这样的人……我箭法平时就是这么差的!”
“可就算如此……那天在山上,我也留了下来!”
郑墨疑一惊。
“我知道自己箭法差,说不定会死在山上!可我还是不能走!因为,若我留下,你还能有一线生机,若我走了,你却连这一线生机也没有了。
那晚,为了保命,我不顾一切,只能更加专注!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射中,但已经别无选择……呜呜……可现在,你却怪我做不到!怪我做不到……”
说着,整个人已经崴到地上,泣不成声。
郑墨疑听得心神大震,那晚她只是超常发挥……但正因为她箭法差,却仍要留下,所以对他反而更恩重如山,因为那是舍命相救。
“我不懂……殿下……我救了你。
你说,以后最爱我的人不是我娘,而是你!但却因为我再也没有像那晚一样箭法精准,你就如此嫌弃我……”
郑墨疑听着这话,感动,但更多的却是无力和厌烦。
这一刻他只想着,他爱的究竟是什么?
也许,只是那晚半睡半醒间那惊艳的一瞬,而不是真实的她。
“你还当众说过要娶我为太子妃的!”姚盈盈狠狠咬着唇,“现在一切都不算数了吗?”
郑墨疑深深皱着眉:“孤没说不算数。
”
姚盈盈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:“那……”
“你先回去吧!”郑墨疑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,“孤真的累了,很累。
”
姚盈盈一噎,点头:“好。
”
说着,便转身出门。
姚盈盈已经有些绝望了,回到自己的小院,整个人呆呆怔怔地坐在屋里。
过了好一会儿,痴姗才走过来:“小姐,老爷醒了。
”
“走。
”姚盈盈立刻转身出门。
不一会儿,就来到了姚鼎的住处。
“爹……”姚盈盈走到床边,泪水便忍不住往下掉,“太子殿下说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。
”姚鼎脸色铁青,“为父已经猜到了!他不喜欢你了,是不是?”
“爹,你怎能这样说……我……”姚盈盈死死咬着唇,那可是关乎一个女子的尊严!
“哼,我一个男人,还看不透一个男人的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