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逐水有自己的顾虑:“娘可能不愿意到镇上来。”顾沛宁沉默,是啊,李大娘似乎不愿意出那个村子,也限制了李逐水的范围。
那个村庄,像是李大娘给自己围成的囚笼,她自己不愿意出来,谁也不能让她离开。
“我们试着说服她吧。若她还是不愿,这园子,就作为我们在镇上的别院。”顾沛宁想了个折中的法子。她了解李逐水,他有孝心,李大娘的意思,他绝对不会忤逆。
顾沛宁不能改变什么,她也赞赏李逐水这份孝心,所以她决定考虑李大娘的想法,尽量做到两全其美。
现在这园子是属于顾沛宁他们了,不过还没有立刻住进去的打算。
她要好好规划一番,将这园子重新布置一下,是个漫长的工程。不急,来日方长。
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告诉李大娘,是李逐水的要求,他说:“我们刚造了新房子不久,现在又在镇上买房子,我担心娘知道了会多想。”
顾沛宁懂了,她笑应了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这专注的视线,毫不犹豫的信任,李逐水俊脸一红。
山上的桃树长出了新芽,隐隐冒出了花骨朵。这说明顾沛宁的方法成功了,否管它以后能否结果,现在能看到这样的成效,让人惊喜不已。
就在众人其乐融融,喜气洋洋的时候,村上陡然罩上阴霾。李家的邻居,王婶子去世了。
“怎么会?前段时间看到她时,她还好好的呢!这人说去就去了?”顾沛宁满是不可置信。
陈大娘叹息一声,道:“她不小心染了风寒,咳嗽不止,在床上躺了几日之后,最终熬不过,就那样去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
据她所知,风寒就是感冒,只是感冒,怎么会死人呢?
“原本这点小风寒也无伤大雅,在被子里捂上几日倒也痊愈了。偏生这王婶子旧时生了一场大病,落下病根,这才一命呜呼了。”陈大娘不住的扼腕叹息,平日里她和王婶子的交情不浅。现在王婶子去了,她心里自是难过的。
顾沛宁回到家时还是愣愣的,她怎么也没想到,一个小小的感冒,就要了人的性命。
片刻又想,这有什么不可能的,这毕竟是没有特效药和青蒿素的时代,因小小风寒死去的人,不计其数。
王婶子的死……情有可原。
就算想通了这一点,顾沛宁还是忍不住感到落寞。
在李逐水回家的时候,很快掩饰起来了。饭桌上,李大娘提到了王婶子的事:“你们明天需要去给王婶子送葬,她是我们的邻居,关系比旁人都要亲近些。”
这一点李逐水和顾沛宁都晓得的,他们沉默点头。李大娘瞅了他们一眼,似有话说,最后却是没有张口。
王婶子的送葬队伍不算浩大,村子里每家每户来了一个人,有跟王婶子十分相熟的,有不熟的。
能来参加葬礼,也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。请了专门哭丧的人来,那声音惨惨戚戚,悠长悲哀,人本来心里没多少伤心之意,却似也被这哭声感染了一般,面上露出悲戚的表情。
,co
te
t_
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