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那扇门被打开,村长自然而然看到了站在家门前的顾沛宁二人。
当即一把拽过毛毛往自己身后藏。
那戒备的眼神,活像他们俩是企诱拐孩子的犯人。
“村长,好久不见。”顾沛宁自然笑道。
村长却僵硬问道: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来之前顾沛宁就找了合适的理由,因此被村长这么一问,她道:“这不是听说村子里要每年要交税吗?正好我们今年的收成有些不太一样,特来向村长问问情况。”
村长看到李逐水肩上扛着的一袋面粉,面上的戒备才缓和一点。
“你们进来吧。”村长带着毛毛让开了路。
这时候本一直躲在村长背后的毛毛,目光一个劲往顾沛宁瞟。
是因为她怀里的兔子玩偶。
顾沛宁当然察觉到毛毛的目光,嘴角绽开一抹笑,摆了摆手里的兔子。
但见毛毛眼睛一亮,有些犹豫要不要过来拿。
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呢。
顾沛宁索性上前几步,将玩偶塞进了毛毛手中。
毛毛顺势抱住兔子玩偶,不撒手了。
村长瞥见这一幕,目光微柔。
进了门,是村长家的主屋。到底是村长,家的摆设都要比同村人好一些。
该有的都有了,屋子也宽敞。不过这不是顾沛宁该注意的地方。
“村长,可否和我们细说赋税的事情?”顾沛宁仿若忘记了之前赌约的事情,一脸求知欲。
毛毛这时候搂着兔子玩偶,坐在村长腿上,不亦乐乎摆弄着新玩具。
可见村长很宠爱毛毛这个唯一的孙子。
都已经收了礼,又见毛毛高兴,村长也就暂时放下之前的不愉快了。
“每年县衙那边都要从村子里收上去一成的赋税。是挨家挨户的收,不管每一年的收成是多少,最后都要从中扣去那一成的税。”
这样一来,若是家里宽裕些的,尚且撑得住,可是要放到那些收成少的人家,可不是雪上加霜?
之前顾沛宁尚未有意了解过这些事,因为年税已经交过了。
她刚过来那段时间,正是交过税不久,难怪那时候生活那般拮据。
“是否每年都这样?这赋税一直都是这样的吗?”
村长闻言皱了眉头:“怎么就不是了?自我小时候开始,这赋税就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征收,从未变过。”
说着他瞅了顾沛宁一眼,道:“任何人都逃不了税收。”
这话明显意有所指。
顾沛宁心里却不乐意了,真按照这制度交税,她挣再多都是无济于事。
十成的年收入,要交出去一成。
那可是不小的数目。
虽是这样想着,但是顾沛宁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。
“听说村长你家后面种了一片苍松?”
村长眼神顿时微妙起来:“是又如何?”
他想若是这两人想打他苍松的主意,他定然不会同意。
顾沛宁笑意不改:“村长,正好我们前不久在山上种了一些苦桃树。你既是种过树的,可否告诉我们点诀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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