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,但里面蕴含的分量是极其厚重的,司徒黎重重点了头,然后便无话可说了。
司徒润泽叹了口气:“你有自己的主张,我管不了那么多。只是你要记得,做任何事之前,都要想一想身后的家族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司徒黎低声应道。
面对自己的父亲,司徒黎总是词穷。两人之间的关系,总是缓和了之后,又因某件小事,关系再度恶化,如此循环,父子俩之间始终找不到一个平衡的点。
司徒黎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桩婚约的时候,刚走出府门,就被左将军带着他手底下的兵包围了。
“左将军,你这是作何?”
“作何?宫中有重要的人失踪,本将军现在怀疑人在你们司徒府上。”左将军从左贵妃处出来,就领兵直奔司徒府。
此时司徒润泽也从里面走出来,看见眼前这架势,先是一愣,随即面露讨好道:“左将军这是做什么?可是犬子何时不长眼得罪了左将军?在下一定好生管教。”
自古商不与官斗,纵然司徒家在京城中的财力是独占鳌头,在面对朝中身有官职的人,还是得把讨好的笑意挂在脸上。这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,只是从古至今的约定俗成罢了。
“哼,司徒黎可是未来郡马,本将军是想管教,也没那个权利。今日来,只为了搜府,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,绝非刻意为难你们。不过你们若是不配合,这件事又另说了。”
司徒润泽面露难色,不过只稍微一想,立刻同意了左将军要进府搜的行径。司徒黎在一旁默默不语,他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,但还是为司徒家受到的侮辱而感到纠结。
“左将军,搜过什么,什么都没有!”须臾,那些派进府中的御林军都出来了,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。
左将军面上划过一丝不甘,他当着司徒父子俩问道:“可搜仔细了?”
“仔仔细细但凡能藏人的地方,我们都搜过了,但确实没有。”
司徒润泽笑道:“左将军如今该无事了吧?可否还我们府一个清静了?”司徒黎在一旁,眼神微微眯,左将军愣了一下,死死瞪着司徒润泽,方才还那般客气跟他说话的司徒润泽,转眼就变了一个样子,这如何让人接受得来。
可是左将军方才擅闯民宅,理亏在先,又未搜到人,更是无话可说。对此只冷哼一声,倒是什么都没说,直接撤兵了。
司徒润泽看着御林军都散去了,才对司徒黎说:“你今日可学到什么?”
司徒黎讶异看他。司徒润泽便又继续说道:“有时候,该软的时候,自是要软的,只有确保利于不败的时候,才能够硬气的起来。”
这话听起来很是复杂,但是道理却是简单。
司徒黎想了想,然后说道:“多谢父亲教诲。”
在宫里,德阳忍不住又扑进被子里大哭一场。现在一切几乎尘埃落定,令月他们都出宫了,她和司徒黎明面上的恩爱也就到头了。
直到此刻,突然一阵巨大的空虚深深笼罩着德阳,她好似变成了一个被人抛弃的,孤零零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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