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逐水的要求只有一个:“把我的两个孩子,从皇宫中带出来,送出城。”
在左将军说话之前,李逐水又紧接着说了一句话,告诉了左将军兵符的真正所在——镇国将军府。
“你此言当真?为何兵符会在那里?”左将军想到李俊卿和李逐水之间的关系,心里骤然生疑。李逐水不以为意的笑笑:“我既说出这话,自是真的,你若不信,大可去验证。”
左将军冷哼一声,离去。李逐水则悠哉的走到稻草堆上,随意撕开下摆,铺开,就座。这般洒脱,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。
那些牢狱们奉命盯着李逐水,却知道李逐水的身份,素日里李逐水在战场上的威名,人人皆知。因此这些狱卒们明知李逐水此时沦为阶下囚,对其仍怀有敬畏之心。
相比较李逐水的坦然,另外一处牢房里,陈良和陈子秋被关在同一处,都有些急躁。
“那左将军倒是狡猾,直接将我们和大将军隔开了,一旦他开始对大将军动手,我们便无力阻止了。”陈良毕竟是个文人,遇到这种情况,他只能冷静下来,转动自己的脑子,尽量想出合适的办法。
而这时候狱卒已经将饭送来了,陈子秋将饭菜端过来,一边吃一边说道:“身在牢狱,你有再多计谋都没用,除非你能凭着一张嘴说动狱卒,让他放我们出去。否则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混吃等死的犯人吧,多想无益。”
陈良叹了一口气,见陈子秋吃的香,他到底是没忍住,也走过去,端起一碗饭大吃特吃起来。
门外的狱卒仔细观察着他们,撇嘴:“这哪里是来当犯人的,祖宗吧?”
李俊卿正在镇国将军府的祠堂前,祭拜先人。他跪在灵位下方的蒲团上,视线紧紧盯着离他最近的那个,那是李崇的灵位。
“父亲。你很快就会知道,谁才是你最得意的儿子了。”他眼里极快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,骤然起身,一下扯到胸口器官,便又忍不住轻咳出声。
“这身子,越来越不中用了。”李俊卿眼里飞快划过一抹自我厌弃,随即走出了祠堂。
正值有人来报,左将军来访。李俊卿皱了皱眉头,再迎出去的时候面上已经带了温和的笑意。
“左将军,稀客,快请进,容我好生招待一番。”
“不必,我从天牢处来。”
闻言李俊卿暗了眼神:“哦?可是李逐水有什么异动?”
左将军听他这语气,眼睛一转,道:“他好歹是你二哥,你不盼着他活下来?”他说出这话,本身已经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。
李俊卿顿了顿,语气森寒无比:“我从来不需要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二哥,他抢了我所拥有的一切,我自然,是盼着他早死的。”
“你平日里看起来温和有礼,对于此事,倒是异常执着。”左将军这么说着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“哪里,让左将军见笑了。”
左将军没跟李俊卿寒暄太久,他隐晦的提起了兵符的事情。
李俊卿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疑惑的样子:“左将军认为兵符在李逐水手上?可是他不是说,只有淮南王和平阳王才知道兵符的去处吗?”
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