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我可不觉得需要休整,将士们士气正高呢!而且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……”后面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了,因为他发现同僚们都在无声的看他。示意他住嘴,杨副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话语有所不当了,悻悻闭了嘴。
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,即便心里有疑惑,但是大将军的命令不能不听,于是大家兴致勃勃而来,扫兴而去。
顾沛宁在李逐水身后,无声的动了动嘴,难为你了。
此后十天有余,除了军侯每天到淮南城周围探查消息,全军都在营帐中各自操练,有些士兵俨然失去了一开始高涨的士气,不过大家的精气神倒是越来越好。
军侯探听回来的消息无非是那一个:淮南城戒备森严,不入不出,城门口每日有人望风,城楼上有弓箭手时刻待命。西门那边的铁索桥从未有一日放下来过,水流湍急,不可过人。
李逐水听了无甚反应,这时候不止杨副将,连韦小将都忍不住了:“大将军,我们再这么苦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,那淮南王总不开门,将士们一直守着,粮草总有耗完的一天,何况还有那些个俘虏,在这么下去,没守到城门开,我们就先饿死了。”
他话说的直白,却也是事实。陈良也望了望李逐水,希望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这时候本来一直低调的顾沛宁却开口了:“韦小将说的不错,再这样下去,那些俘虏早晚会成为我军的拖累。”
韦小将见有人附和自己的话,连忙点头,面上也带了喜意:“那顾军师你觉得该如何?”
这次顾沛宁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:“依我看,物尽其用罢。”
众人纳闷,顾沛宁缓缓道来。众人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,杨副将直拍手叫道:“妙啊!实在妙!”
守城的将领早受到消息,前头设伏的将士们几乎全军覆没,李逐水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,因此整个淮南城全军戒备,可说固若金汤,只等李逐水派人攻打。
然而足足等了十日,李逐水的军队只在千米以外的地方驻扎,却半点没要攻打的意思。守城将领纳闷的同时,又得到淮南王的命令:继续守着。
这日,守城将领正在城楼上巡逻,忽远远望见南门有人靠近。他心里一紧,以为是李逐水率人攻城,忙叫所有的弓箭手严阵以待。
等人走进射程了,却发现周朝士兵押着一些人出现在视野中,那些人穿着的是己方士兵的衣裳,而那领头的人,是一个面容斯文的布衣小生。
这是怎么个情况?
守城将领一时没个定论,他只看那些穿着己方士兵衣服的人不少,一眼望去,足有五千之多。拿不定主意,只好按兵不动,决定先将这件事上报。
“大人,楼下那人似乎有话要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已经注意到了,那布衣书生,是来谈判的。
所谓布衣书生,不是别人,正是陈良。要他穿这件衣裳的不是别人,也正是顾沛宁。美其名曰布衣书生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,更能彰显谈判的诚意。
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些怪异,但事实还真是这样。陈良往城墙下一站,谁都知道他是来谈判的。
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