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沛宁也掏出钱来,准备结账。桌子对面忽而坐下来一个中年人,五官尚可,只是那眉眼中流露的精光,让顾沛宁顿时觉得此人不简单。她没有惹是生非的意思,把钱放在桌上就要离开。
“这位公子,何不坐下来好好攀谈一番。我方才听你同那小二问了粮铺的事情。”中年人的声音很是浑厚,和他眼里精明的神情不甚符合。
“哈哈,先生误会了,我一个生意人,只是随意打听一下,其实我主要做的是绸缎生意。对这粮铺,着实不感兴趣。”还不清楚对方底细,顾沛宁断然不会早早交代了自己。
那人见顾沛宁不买账,眯了眯眼睛,仿佛在打着其他算盘。顾沛宁却容不得他再试探,朝他拱了拱手,故作镇定的走出茶馆,余光瞥见那人岿然未动。
顾沛宁稍稍松一口气,往原来和他们约好的地方走。
走着走着,身后渐生如芒在背的感觉,顾沛宁心里唯一的念头是,有人在跟着她。改了原本的方向,顾沛宁快步朝旁边人多的地方走去。以她现在的武力,指定打不过人家,还不清楚人的意图,便只能在人多的地方甩开他。
不知走了多久,貌似有一会儿了,可是身后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依旧不曾消散,顾沛宁心里已经暗暗发急了。她脚步越来越快,只希望快点将人给甩掉。
走到一个拐角处,突然从旁伸出一双手,瞬间将顾沛宁拉了过去,与此同时,身后那被人盯着的感觉也没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厚的胸膛,她现在,在一个男人怀里!
下意识用力挣脱,来不及多想,几乎是本能的反应:她先踩了那人一脚,接着发狠在他禁锢着她的手臂上一咬,听闻头上传来一声闷哼,却未松手,顾沛宁狠了狠心,抬头的同时准备使出最后一招。
却见是一张熟悉的面庞,虽然下巴布满了胡渣,但是那实实在在的就是自己思念多日的人。李逐水见她动作停了,心里大松,嘴上道:“沛宁,若是你这一脚下去了,往后我们可就没法给鸣鸣再生个弟弟了。”
“流氓!”话虽如此,顾沛宁面上却带了笑意。
在顾沛宁刚进城的时候,李逐水就注意到她了。尽管她刻意做了掩饰,垫高了肩,还穿了增高鞋,把自己弄得面色蜡黄,并且浓眉大眼,李逐水起初觉得熟悉,盯了她一会儿之后,当即确定了是顾沛宁不错。
李逐水平时也在思念着顾沛宁,可是他却没想过顾沛宁会真的跟来这边。心里又气又急,却不好出去同她相认,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远处,瞧瞧她此来的目的,然后找个时机和她见面。
谁知道还没等他出现在她面前,却发现有别人跟在她后面。在下一个拐角之前,李逐水果断出手,将顾沛宁拉进自己怀中。但是他没想到顾沛宁竟然使出这种招数,若非顾沛宁是他心尖上的人,他断然不会中招。便任由着她咬着,眼见着她竟要对自己那地方下脚,纵然是李逐水,也不淡定了。
好在,最后顾沛宁及时停住了。
两人此番坐在一处酒楼里头,在二楼靠窗的位子,面对面坐着,眼神偶尔瞥向楼下来往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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