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条街上的酒楼,不全是司徒家的。”
“那我把酒楼开在这地方也不会影响你咯?”这当然是废话。
司徒黎但笑不语。
顾沛宁又说:“乔烟同你说的事,考虑得如何了?”
意料之外的,司徒黎陷入了沉默。顾沛宁随即住嘴,果然乔烟说的没错,司徒黎当真有些不一样了,他身上,似乎少了些洒脱和恣意。
良久,司徒黎开口:“也好。你说说,我们怎么合作?”
“这样……”
一个月后,大将军酒楼在京中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。里面的菜很有特色,让人一吃难忘。除了菜,那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,绝大部分人是冲着大将军酒楼的酒来的。
不过大将军酒楼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,仅仅在早上和中午开张,晚间最容易吸引客人的时间段,反而闭门不开。即便是这样,大将军酒楼的收益仍然十分可观。
司徒家的酒楼在这一条街上,仍然屹立不倒,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。一个月下来,那条街上的司徒家的酒楼的收益比往年亏损了很多,也就等于,司徒黎输了。
在最终账户清算出来的前几天,司徒润泽又把司徒黎找到书房来了。
“父亲找我何事?”
望着司徒黎那不以为然的样子,司徒润泽觉着心里憋着一口气,敢情一直以来都是他瞎操心了,他一心为司徒黎考虑,也提醒过他,结果司徒黎根本没把自己的提醒当一回事。
“那条街的酒楼的生意,短短一个月,竟然倒退了许多,我可曾提醒过你新开的那家酒楼?”
司徒黎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,眼中毫无波澜:“那是大将军府的生意,我无法收购,也不能得罪。”
“我没让你去得罪它!大将军已然出征,他的家眷要在京城中开一家酒楼,固然可行,但是我们司徒家的生意也不能任由他抢去了。”司徒润泽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“那父亲要我如何做?”司徒黎反问。
“……”
他们俩说的话仿佛已经不在一条线上。司徒润泽只觉得心累,又颇为后悔,同时也气眼前的司徒黎:“若不是你一直跟我犟,那么这个比赛便不会存在了。”
“这么说父亲是在怪我了?不过父亲的心思,从来都不是我能猜透的,我自然也不知你对五公子抱有多少期望,若说这司徒府的家产,我不要也罢。只是,父亲你不应该伤了我娘的心。”司徒黎说到此处,面上终于显现出少许的落寞。
这是他少有的几次在司徒润泽面前表露真情实感。
可惜司徒润泽完全被他的话气到了:“混账!你以为自己的身份是个什么!你再怎么样都是司徒家的嫡子,这家产只有你能继承。作为我的儿子,你却总不思进取,宁可在外潇洒,也不肯回来帮我。弄成现在这种局面,也是你娘给你惯得!”
司徒黎眼神一黯,再抬起头的时候,已经恢复漠然: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司徒润泽顿时有些气结,自己话又重了,本来准备这次好好跟司徒黎好好说说话,然后解除父子俩之间的隔阂。现在看来,适得其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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