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接下来,顾沛宁准备主攻的,仍是酒楼。
对此乔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京城中好几家叫的出名字的酒楼,背后的东家都是司徒家。若是我们要开酒楼,那司徒家势必会成为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
从另一方面来说,这条路有些难走。就算她们和司徒黎认识,在利益上谁都不会轻易让步,司徒黎背后的司徒家也不会容忍别人在他们的地盘放肆。开酒楼其实是比较不理智的一种方法。
以上都是乔烟的想法。
顾沛宁认认真真听她讲了一通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片刻之后她说:“开酒楼确实有风险。不过如今我们可是有靠山的,大将军府想要开家酒楼,以此来支持府中的开支,这难道不被世人理解吗?”
乔烟愣了。她竟没想到这一点,也不怪她,以她对顾沛宁的了解,认为无论到了何种地步,顾沛宁都不会想着依靠旁人的,全凭自己的本事做生意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生意讲究变通。有时候分明有更便捷的法子,我又何苦自讨苦吃呢。”顾沛宁将这次的事想的理所当然。
借着李逐水的名头,不怕别人针对,而且人们出于对大将军的爱戴,初次开业也会多多捧场,到时候再用酒楼里的饭菜抓住人们的胃,自家的酒楼在京中就稳了。
顾沛宁觉得这可能是会自己做过最顺利的生意,果然有势可借就是妙啊~
二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,看了一个不错的正在租赁的地段,交了定金,然后准备回府。
回去路上却看见路边为了一圈看热闹的人。原本宽阔的道路变得有些拥挤,不少过路人只能从旁边狭小的缝里过。
“莫不是什么杂耍,瞧着热闹。”顾沛宁饶有兴味的说道。
乔烟一听顾沛宁这意思,就知道她要过去看热闹了。于是主动上前半步,帮顾沛宁开路。
拨开层层人群,才发现最里面是个卖身葬父的女子,垂首跪坐在那里,头上戴着白花,默默用帕子抹着泪。她有几分姿色,身边一张草席裹着一个人形尸体,应该就是她的父亲,如此凄惨模样,引起不少人的同情心。不过众人只看着,谁也没有大手一挥买下这个女子。
围观的多是寻常百姓,平时挣得钱财能维持自己家中开支就已经很不得了了,谁还会有多余的钱财来买下这姑娘。
虽然自己不买,但是众人也好奇不是,围在此处,想瞧瞧最后这女子会被谁给买回去。若是刚好有个恶霸,又有侠客英雄救美,那见证这一切的人们明个儿早就有资本向邻里八卦吹嘘了。
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,顾沛宁也在暗暗打量着那女子。
一般人会刻意避过那卷草席,怕沾染了死人的晦气,顾沛宁却盯着那草席看了好一会儿。
“在动。”顾沛宁轻声道。
离她最近的乔烟不解的回头,神情一片茫然。
顾沛宁视线又移到那女子面上,虽是默默拭泪,下眼睑微红,但是鼻尖白皙如常,偶尔脱口而出两声涕泣,声音也还算清亮。那帕子,莫不是沾了辣椒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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