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李崇说:“该怎么清减怎么来,我看顾氏就不错,往后你们都随她学学。”
顾沛宁在一瞬间收获了所有目光,看到她身上的装扮后,所有人心里升起了怪异之感。
“怎么会有当主子的穿的这么素,竟连丫鬟都不如。”某个不知趣的姨娘酸溜溜的说出这句话,虽没有指名道姓,却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“放肆!”李崇哪能容忍别人忤逆自己。
那姨娘顿觉祸从口出,此时也后悔不已,她不过是气愤,顾沛宁打扮那样素,通身只一件首饰,还是平平无奇的银簪,若真要向她学习,那还不被人道声“穷酸”?
这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心声,却只有这姨娘说出来了,不免懊恼,自己怎么就没忍得住呢,挨了一句斥责不说,还白让人看了笑话。
柔姨娘眼神婉转,恭声说道:“二少奶奶勤俭朴素,是我们的楷模,国难当头,自然是要有如此做法,将军放心,妾会以身作则,勤俭持家的。”
不论别人怎么想,至少李崇面上看起来对柔姨娘的回答很是满意。他道:“后宅一切事务全权交给你,你且做好本分之事,如此也不算。”
大家神情各异,柔姨娘却是欣喜。往日里她虽管着府里的一些事情,然而手上并未真正握有实权,遇到大事,还得低声下气请示老太矫情。现在李崇一发话,便等同于她有了和当家主母一样的地位,这其中的好处,自不用多说。
尽管有很多人心里不满,但无一人开口反对。唯一会和柔姨娘对着干的李淑涵已经出嫁,能有立场反对这件事的李俊卿又缺席家宴,柔姨娘上位,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。
这场家宴结束,柔姨娘可谓是收获最大的,与之相对,其他人损失的可就多了。因着这个缘故,顾沛宁莫名其妙被一些人记恨上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,光滑细腻的触感叫人情不自禁眯了眯眼睛。李逐水走在她身边,忍着要揽她到身边的冲动,轻声说:“我看他们心有怒意,倘若他们迁怒于你去,你千万别选择一个人受着。”他愿意帮她出头,绝不叫任何人欺负她。
顾沛宁将李逐水的话暗暗记住,心中一暖,道:“我早就做好觉悟了,这府里的人,个个都是不简单,在这高门大户里,没点心机却是难以存活。我对这些宅院争斗无兴趣,唯有一点,绝不会人白白欺负到头上来。”
“嗯。”李逐水稍稍放心。
不日就要出征,李崇特许李逐水在琳琅院里顾沛宁母女相处几日,算作辞别。
李逐水一家心无负担承了这个情。这日顾沛宁做了新的糕点,迫不及待的要李逐水品尝,说出意见。
他捻了一颗,放到嘴里,本该是甜的糕点,却微微泛着酸。
好吃是好吃,只不过,这做法不大对吧。他疑惑的望了望顾沛宁。“啊,不知怎的,我最近喜吃酸的东西,一时兴起,便把这莲蓉糕做成酸的了,里头放了一些醋。”
“……”这口味略微独特,起码李逐水不想再吃第二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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