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老太君她心胸宽容,自是不计较这点事情,如今若是孙小姐过去一叙,老太君会更开心。”秋嬷嬷道。
“也好,令月,你便随嬷嬷去瞧瞧老太君吧。”
令月听了顾沛宁的话,才搁下笔,她望着桌上未写完的字帖,有些依依不舍。顾沛宁看了暗自发笑,却说:“等你回来再练吧,之前你练得也够久了,不急在一时。”
“好的,娘亲。”令月彻底移开了目光,一步两步走到了秋嬷嬷身边。
秋嬷嬷深深看了顾沛宁一眼,带着令月离开了。
顾沛宁也没心思喝茶了,叫人来收了桌子,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她不断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。依照现在的情况,往后应当就在京城定居了,不过与桃源村的联系是绝对割舍不去的,抽个空还得给李大娘他们写个报平安的信。
眼瞅着就要过年,谁知道会生出这等变故,想来李大娘是会难受的吧,本该儿孙都承欢膝下,现在却和自己的儿子远隔千里之外。
同样为人母,顾沛宁最能理解李大娘的心情。此时想到,还是忍不住为李大娘感到难受。她提笔写下报平安的话语,又有许多安慰关切的话,最后将自己留在桃源村的钱庄信物所在地告诉了李大娘。有了那些东西,李大娘和李老汉两个人总会过好的。
搁笔,忽视自己字迹的粗糙,估摸着李大娘看得懂,她将信折好,放到信封里,塞进袖兜,然后准备出门去。
迎面却有一个丫鬟低着头朝这边走过来了,她手里还提着一篮子花,是要往顾沛宁的住处去。“你等等。”顾沛宁叫住了她。
那丫鬟抬头,赫然是银杏。她见了顾沛宁,也是愣了片刻,眼中染上惊讶:“顾娘子,你……”你脸上的疤痕呢?!银杏的惊愕都写在脸上,得到的也仅仅是顾沛宁淡淡的笑:“你手上那花,是柔姨娘让送来的?”她从始至终都知道银杏是柔姨娘那边的人,现在的话,银杏应该也是在柔姨娘那边当差吧。
惊讶归惊讶,毕竟主仆有别,银杏敛了眸中异色,垂头答道:“正是,柔姨娘说这铃兰花香,放在屋中可怡心净气。”
“替我谢过柔姨娘,这花,我收下了。”说着却示意身后的丫鬟上前从银杏手里接过了花篮。
顾沛宁没再管她,叫人将花拿到屋子里去,便提着信封出府去了。
银杏在后头望着她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不过这副样子却没被顾沛宁看到,就算看到了,顾沛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她和银杏的交易,早在她前一次离开将军府时,就已经结束了。现在她再次回来,以前发生过的事情,权当烟消云散,若是银杏想借着以前的事从她身上要什么好处,顾沛宁可不是好说话的人。
抛却这样的念头,顾沛宁顺利出了将军府。今非昔比,现在她是镇国将军府正儿八经的二少奶奶,自然无人敢拦她。
出了将军府,便没再让人跟着了,不久之后,她熟稔找到了京城中一家信社,让人将自己写的信送出去了。然后就要去袖珍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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