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鸣烨和温歆夫妻俩倒是起得很早。
温歆揉了揉宿醉得有些痛的脑袋,“阿枭和颜颜宝贝起来了吗?我记得颜颜宝贝昨晚也喝了不少,她喝过醒酒汤没有啊?”
傅鸣烨抬眸往楼上的方向望了两眼。
他神情平静地道,“颜颜酒量不错,应该没什么事,大清早就别去打扰两个孩子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温歆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随后又小声嘟囔地补充了一句,“这么晚还没起床,昨晚肯定……”
但她抬眸瞥见老公还站在自己身边,于是轻咳了声将没说出来的猜测咽了回去。
倒是傅鸣烨表现出一副对这个剧本甚是熟悉的模样,捧着保温杯坐在沙发上拟着聘礼单子,温歆也很上心地凑了过来。
……
傅景枭并未打扰正在熟睡的妻子。
他悄无声息地下床,生怕浴室的声音会将她吵醒,便干脆跑去了客房沐浴。
察觉到晌午光线的阮清颜逐渐苏醒。
虽然拉着窗帘还罩着帷幔,但正午的光芒还是照到了她的床上,“唔……”
阮清颜抬起手臂微微遮挡着刺眼的光。
她逐渐醒过神来,只觉得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发痛,让她晕晕乎乎得好半晌没反应过来,直到察觉到某处传来些许痛感。
“嘶……”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痛感让她的意识回笼过来,阮清颜缓缓睁开眼眸,映入眼帘的却是极陌生的环境!
四周被恶俗的粉色帷幕笼罩着,抬眸便是公主床的吊顶,而所躺的床和被褥也全都是粉色,是她从没来过的陌生环境!
阮清颜几乎在那个瞬间就彻底惊醒。
她倏地翻身坐了起来,但腰间却传来折裂般的痛感让她惊呼,“嘶啊……”
阮清颜立刻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。
那酸爽的痛刺激得她彻底清醒,这种剧本她太过于熟悉,也立刻便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,她在傅景枭家喝酒……
虽然吃了小药丸,但好像还是醉了。
而腰肢和某处传来的痛感,也昭示了昨晚发生的一切,“傅景枭!!!”
阮清颜气得倏然大声喊着男人的名字。
傅景枭此刻刚沐浴完,他裹着浴袍正准备回到卧室,便听到老婆的惊天怒吼,随即眸光一凛,旋即箭步流星地赶了回去——
“颜颜!”他随即冲到公主床前。
抬手掀开那粉色的帷幕,然后便对上女孩一双恼怒的眼眸,“你……”
阮清颜一手扶着小腰,一手气得指着眼前的男人,“你……你昨晚……!!!”
居然敢趁她喝醉了对她行不轨之事。
还有浑身上下这些草莓,肩膀上、锁骨上、脖颈上到处都是,简直就是种下了无数个草莓园,遮都遮挡不住的那种!
“嗯?”傅景枭的神情倒是平静。
他沉着地望着眼前的女孩,一双深邃的瞳仁不温不火,“昨晚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阮清颜美眸里藏着怒火。
她很想控诉男人昨晚的所作所为,但腰和腿传来的痛感,还是让她选择了向其屈服,千言万语的怒骂最后都化作委屈……
阮清颜欲哭无泪地看着他,“我腰疼。”
痛得要命,痛得她觉得根本下不了床,这一双腿也好像彻底不是她自己的了。
闻言,傅景枭却是没忍住轻笑出声。
阮清颜不禁更觉得委屈,她咬了咬唇瓣看着男人,“你笑什么?你还敢笑!”
凭什么做这种事都是女人腰酸腿软,偏偏男人早晨起来时就会神清气爽。
“不笑了。”傅景枭立刻敛起笑容。
他将散落下来的帷幔卷上去,伸手将女孩揽入自己怀里,“我帮你揉揉,嗯?”
“昂。”阮清颜眉梢轻挑着应了声。
她伸手抚着自己的腰,慢吞吞地转过身来趴在床上,摁了摁自己最痛得腰窝,“这里好酸,还有我的膝盖都红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傅景枭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。
他俯身将大掌轻摁在她的腰上,力道适中地帮她按摩了起来,“是男仆昨晚没伺候好女王,这就给女王大人按摩恕罪。”
闻言,阮清颜神情复杂地瞥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