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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那令她魂牵梦萦的熟悉嗓音。
阮清颜旋即抬起眼眸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即便虚弱也仍旧俊美无俦的脸……
傅景枭穿着一袭蓝白条纹病号服。
他站在阮清颜的病房门口,唇瓣轻轻地弯起了一抹弧度,“颜颜。”
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果然平安无事,阮清颜轻轻地揪了下床单,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放了下来……
但江渡求身为医生却一个头两个大!
“谁允许你离开病房了?”他阖上眼眸,气得深吸一口气,恨不得把这两个根本不听医生话的病号夫妇俩给丢出去!
江渡求额角突突地跳着,“枭爷,是谁!谁允许你离开病房了?”
阮清颜好歹是暂时平稳了的先兆性流产。
如果她非要执意下床,想走两圈也确实还能走两圈了,只要不蹦蹦跳跳剧烈运动,没大事,但傅景枭毕竟胸口有伤!
他不仅胸口有伤,还是刚刚在临近心脏的位置做了超高难度的开胸手术!
随便下床晃悠两圈伤口撕裂谁负责?
“我自己下的。”傅景枭神色坦然。
他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,半晌后云谏才跑过来,见老板醒了便喊护士来看了两眼,顺便把他输完液的针头给拔掉了。
后来是傅景枭发现阮清颜不在病床边,他的心骤然向下一沉,说什么都要下床去找她,云谏不管怎么劝说都拦不住。
最后他干脆自己掀开被子跑了出来,四处寻找阮清颜的下落,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她出事了,否则怎么会不守着他?
果然便问到了阮清颜所在的病房。
他还特意留意了下门口贴着的标签,只是没想到竟然将她归到了妇产科?
“颜颜。”傅景枭走到阮清颜病床旁。
看到她也躺在病床上,身上穿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病号服,那原本娇俏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白,他不由得心口发紧……
也不知是扯动了伤口还是心疼。
见傅景枭自己从病房里面跑了出来,阮清颜本想起身,但想起江渡求的警告……
顾念着腹中尚不稳定的宝宝,她终究还是乖乖地躺在床上,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
她眉梢紧紧地蹙了起来,打量着傅景枭。
他的手术是她亲手做的,从取弹到缝合,最终目送着医生将他推去病房……
按照医嘱他该至少在病床上躺七天。
“我没事。”傅景枭唇瓣紧抿,他坐在阮清颜床边,然后便想去握她的手。
但阮清颜却又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。
动作发生前几乎没过大脑,只是下意识地缩了回来,似乎不愿让傅景枭碰……
傅景枭微怔片刻,“怎么了?”
姜姒自然也注意到阮清颜的小细节,想起她刚刚也是这样不允许自己碰,她不由得紧蹙了下眉,看向旁边的江渡求。
江渡求眸光微微敛了下,没有应答。
“没……”阮清颜的眸光微微闪了一下。
她轻轻捏了捏拳头,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这个行为,因为似乎也并非她控制的,只是产生了一种不愿被人碰到手的生理性排斥。
女孩抬起眼眸望着男人,美眸里不免有几分责怪,“你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,应该躺在床上休息不能乱跑,快回去。”
“不回。”傅景枭斩钉截铁地应道。
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,除了胸口处的刀口偶尔有些痛感外,在床上躺了这数日,精神和力气都已经恢复了不少。
他现在只担心阮清颜的情况……
他不知道在他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,他的颜颜为什么也躺在了病床上,而且病房外面贴着的标签还是妇产科?
“发生了什么?”傅景枭微微侧眸。
他向姜姒和秋晚晚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便收回视线打量着阮清颜,“受伤了?”
“伤到哪里了?给我看看。”
傅景枭说着便想要掀开阮清颜的被子,但后者却紧紧地揪着没让他掀开。
“我没受伤。”阮清颜立刻回答道。
她轻轻地抿了下唇瓣,想着总该找个住院的理由,“我……就是例假来了,有点痛经,所以江渡求就给我安排了个床位。”
“痛经?”傅景枭双眉紧紧地蹙了下。
他还是分得清妇科和妇产科的区别,况且如果只是痛经安排休息床位,病房外面也不该特意贴一个病号标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