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这么激动做什么?本王不过是按规矩办事,既然有人提出了问题,总要解决,否则朝臣上奏却无人问津的话,求助的官员岂不是会寒心吗!再说,袁归兰身为三江巡抚,位置何等关键。他的行事不该有半点差错,不然落人话柄,对朝廷也不利。本王请他进京来,提醒一二,本是出于好心,三哥这也要怪罪吗?”
慕容浔闻言冷笑不止。
“宸王,你怎么好意思说袁归兰须得行事谨慎,不该落人话柄。那你将父皇安置在别宫里,怎么都不肯迎接父皇回朝,又是安得什么心思!”
“三哥莫不是心虚了?因为本王提起袁归兰行事不端,你怕牵连到袁家,所以这么急着转移话题,将脏水泼到本王的身上吗?父皇一事,若是你能找到确凿的证据,证明本王大逆不道,本王绝不反驳!否则,就不要将本王的孝心和好意拉出来随意践踏,只会让人不齿罢了。”
说这番话的时候,慕容霁和慕容浔都站在高位。
两人的气氛这般剑张跋扈,着实让下方的朝臣们都吓了一跳。
一时间,有人忍不住劝和。
最后以慕容浔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,慕容霁面无表情地宣布退朝收尾。
下了朝之后,在无人窥探的地方,两人却格外默契地再度碰了头。
徐元说过的话,慕容浔早先就已经让人转告于慕容浔了。
只是今日这一场戏,能不能逼出林清殊还很难说。
林清殊太过狡猾,轻易不肯现身,恐怕还需要一剂猛药,才能逼得林清殊从暗处走出来。
“我有个提议,也许可行。”
慕容霁想了想:“不过这件事情,还要轻丹帮忙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在林清殊的心里,他一定已认定了赵玉对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人。我可以不惜为了赵玉跟父皇反目,并将她偷偷藏在府外。这甚至能够侧面映射出,为了赵玉,我愿意做任何事情、任何妥协,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。”
慕容浔有些不解:“所以呢?”
“对于林清殊来说,现在是一个关键时期。只要我坚持与你为敌,他林家就能有机会彻底沉冤得雪。山穷水复的时候,好不容易碰到柳暗花明的契机,他那种像赌徒一样行事的人,怎么可能放过去?”
“但如果,你将轻丹假意虏获,让林清殊以为,赵玉落到了你的手里。而本王对赵玉用情至深,为了救下赵玉的性命,不得不向你妥协,愿意放弃与你为敌。你觉得,执拗于林清殊,他会怎么做?”
慕容浔不由一怔:“他多半会气得发疯吧。”
“林清殊绝不可能再坐得住。即便是再怎么冷静克制的人,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绝好的机会溜走。林家当年的惨案,必定在他心头萦绕多年,是他不能忘却的一道疤痕。在我看来,林清殊这种疯子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,都希望能将真相揭露。所以他会想办法接近我,说服我,蛊惑我。不信,我们且看后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