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错。当时袁归兰去袁家征询祖父的意思,祖父让他自己看着办,他就说了处置办法。我那会儿正在现场,尚有印象。后来这事还上报了朝廷,毕竟死的人是朝廷命官,都要呈送详情的。”
“那就不对了。”
慕容浔摇头:“我梦境里的人,不是被毒酒赐死的,而是在狱中自尽的。”
如此一来,线索又断了。
慕容霁看了一眼名册:“实在不行,就让人去一一对照着其他被标注的名单去打听,看有谁是在狱中自尽而亡的。又有谁家里妻子儿女都不在人世的。虽然这难免耗费一些人力精力,但毕竟是一个关键的方向,不要轻易疏忽了。”
“丹心”里,赵轻丹心不在焉地坐在,还在思考慕容浔的事情。
赵安兰闲来无事找到这里,一眼就看到她在发呆。
她上前一拍桌子:“你干嘛呢?”
赵轻丹被她吓了一跳:“怎么不吭声啊。”
“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我不忍打扰嘛。你在想什么那么入迷?”
“江南的一些事。”
“江南。。。。。。难道跟东南水军有关吗?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玄学,那个东南水军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啊,连着三任主帅都出了事,还都发生在同样的地方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被诅咒了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轻丹当她这话孩子气,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脸色一边。
“诅咒?被诅咒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啊,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,说东南水军主帅是个高危职位,谁做了谁就会出事。我寻思着也是,当初黎王和禹王不都争抢着要坐主帅的位置吗,按照连斯青后面的操作,其实不管他们谁在其位,都免不了会走上造反的不归路吧。”
赵轻丹眉头深锁:“可黎王会出事,是被连斯青所赐。连斯青会造反,也是他个人蓄谋已久,跟旁人没有关系啊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吧,难道皇子和权臣谋反,只因为手里有兵吗。朝廷的态度、身边人的态度都很关键,也许哪个点就成了导火索。我总觉得,这么大的事情,不能只因一人的执念造成的。就像是慕容澈,他看着是不肖子孙,有不臣之心,可多数是受了连家氛围的渲染。说到底,这绝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局面。”
赵轻丹听完,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清明。
“你说得对,三位主帅都出了事,看似巧合,可巧合都撞到了一起,就未必是真的巧合了。连家造反,或是黎王造反,万一身后还有不为人知的其他推手藏在暗处呢?”
她霍然起身:“不行,我得进宫一趟。”
“哎,你干嘛呀!”
赵轻丹折返回来,摸了摸赵安兰的脑袋。
“想不到你平日里糊涂得很,这回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提醒,总之,得好好表扬你一下。”
“我说什么啦,哎,你走了我怎么办啊!”
不顾赵安兰的挽留,赵轻丹忙命人驱车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