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嬷嬷老脸涨得通红,尴尬地点头:“是。我们觉得那柳大夫也就那样。我们就想,万一那流言是假的呢?万一那个神医真的是姚姑娘呢?”
“哦?”姚青梨倒觉得这孙嬷嬷有意思,“人家姚夫人都打包票了,我从小到大没学过医!连医正都说了,去年我的风寒都是他的瞧的。”
“唉,我们哪管得了这么多,反正得试试,不是么?”
“呵呵。”姚青梨轻哼一声,“虽然我很想证明自己,但也非得给你家王爷治病这一途,我实在被你们这些贵族吓怕了!别到时再出个什么柳大夫,杨大夫的,我姚青梨可不想再替人做了嫁衣了!送客!”
“小姐。。。。。。”夏儿和秋云脸色发白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孙嬷嬷一怔,接着便点头,“好,那老奴今天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,便转身出门。
夏儿惊慌道:“那。。。。。。可是王府。。。。。。咱们这样不给面子,一口回绝真的好吗?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放心。”姚青梨美眸微眯,闪过誓在必得的笑意,“明天她还会来。”
“什么?”夏儿愣愣的。
“娘说放心就放心。”小宝跑进来,嘟着小嘴看夏儿,又回头把手中的《黄帝内经》摊到姚青梨面前,“娘,这里不懂。”
“小宝最懂娘的心了!果然是亲生的。”姚青梨一把将他抱起,放到膝上,吧唧一口,“不看书了,走走,带小宝逛街街,把看中的铺子订下来。”
夏儿和秋云虽然担心,但旋即便也放松下来,笑着点头。
前面遇到的事儿多海里去了,但她们只要相信小姐就够了!
姚青梨抱着小宝,带着夏儿出门。
出了小巷,走了一会,就是到了主街,在众中商店中,一间不起眼的药铺坐落在那里,整个铺子的门面都灰蒙蒙的,一瞅就知道快倒闭了!
这间药铺一年前已经入不敷出,半年前,连坐堂的大夫都跑了,一直处在亏损状态。早在半个月前,已经贴出了“售卖转让”等字样。
这店的老板,正正好是这铺位的房主,姚青梨正是看中了这点,要一举拿下的。
姚青梨进了店,与老板一顿杀价,最后只用了一个时辰,便豪掷一万两,买下了这间铺子,并后面的院子,还有铺里所有药材。
那老板卖出了这个价,也很高兴,当场扔下几个伙计,拿着银票跑了!
“一万两。。。。。。”夏儿和秋云看着装修得死气沉沉,灰不溜啾的药铺,想着就心疼,“还未捂热呢!呜呜!”
“放心,有了这铺子,还赚不了钱?”姚青梨瞪着她们。
“这位姑娘。。。。。。咳,不,东家。”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一对五十余岁的汉子和老婆子走上前,身后还跟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。
这一家三口正是药铺原来的伙计——胡掌柜、他的娘子陈妈和他们的儿子胡小沐。
“胡掌柜是吧?”姚青梨墨眉一挑,“你有何事?”
“这个。。。。。。”胡掌柜轻轻一叹。
“哼,女人家家的,头发长,见识短,有了铺子就有钱了?”那胡小沐却不屑地冷哼一声,目含鄙视。“药材卖不出去,有些保存不好还会病变!还有每月邀税就得六七十两!亏死你!”
“住嘴!”胡掌柜瞪了他一眼,看着姚青梨,忧心道:“东家,这铺子一直经营不善,每个月都在亏钱!所以前东家才卖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没有好大夫坐堂。”
“说得你真的会医一样!”那个胡小沐冷笑一声。
姚青梨却不恼,只道:“胡掌柜,你们若愿意,可以留下。若是不愿意,可以离开,我另聘他人即可。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胡掌柜与陈妈对视一眼。
“爹,我们走吧!”胡小沐急道,他可不想给姚青梨这种银妇和小偷打工。
“你给我住嘴!”胡掌柜狠狠瞪了胡小沐一眼,想了想,这才道:“东家,经营铺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。我们留下来,帮你经营下去吧!以后的事情,以后再说。”
连原东家这样的老油条都在亏本,姚青梨这种从未抛头露面的小姑娘懂经营?
若他们留下来,帮一阵子,姚青梨不至于亏太惨!若他们现在就走,姚青梨真的只能血本无归了!
“我们的工钱,我爹一个月得五两,我和我娘是三两!”胡小沐恶狠狠地道。
“很好!”姚青梨点头,“那以后,胡掌柜每月七两,陈妈四两,而你——”说着,唇角扬起冷笑,“每月二两!”
“什么?”胡小沐怔怔的,接着便恼羞成怒,“你、你竟然降我月钱!”
“你可以不干呀!你是个自由的打工人!”姚青梨呵呵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
“小沐!”胡掌柜和陈妈吓了一大跳,连忙上前捂着胡小沐的嘴。
“谢东家!”陈妈已经笑着道谢。
他的相公涨了二两,她涨了一两,小沐降一两,他们一家还是涨了啊!
可惜。。。。。。唉。。。。。。
想着,陈妈和胡掌柜不由摇头叹起气来,他们现在只希望姚青梨别赔太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