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治疗就开始了。
第二次治疗,沈老爷子仍旧吃了不少苦头。
那蛊虫受到了刺激,在老爷子体内作乱。
老爷子承受不住,浑身浮现出紫色的线,一路蔓延到了脸上,就连眼球里都有,看起来格外可怖。
沈知夏吓坏了,惊恐又慌张地捂着嘴,不知所措。
“我爷爷他,怎么这次发作得这么厉害……”
顾宁愿腾不出时间答复她,继续专注施针,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。
十分钟后,她这才停下动作,轻舒了口气。
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她这才安抚她。
“沈小姐,你别担心,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虫,会感应到一些危机,所以才反应更加剧烈。
但这是必须精力的,想要彻底解蛊,就得对蛊虫多次迷惑引导,这样,我才好清除蛊毒。不过你放心,随着发作的次数增加,后续不会再这么强烈了,只会一次次减弱。”
沈知夏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“原来是这样,刚刚真的吓死我了。”
一个小时后,顾宁愿拔了针,沈老爷子还在昏睡。
她给了沈知夏两粒药,“一会儿老人家醒了,让他把这个服下,这是我自己研发的药,能缓解他现在承受的痛苦,晚点就好了。
不过因为刚发作过一次,所以他的身体还是会有些虚弱,不用担心,是正常的,要记得继续给他补身体。”
沈知夏一一记下,“顾小姐,多谢你了,如果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顾宁愿摇摇头,“不必谢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临走前,她又留下了三餐后食用的药物,相信叮嘱了一番。
从茶馆里出来,她一眼就瞧见,薄靳夜等在车旁。
男人见了她,当即上前,拉着她的手,打量着她的面容,“累不累?”
顾宁愿笑笑,“不累,我没事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施针是很耗精力的,她难免有些疲惫。
但她还不能休息。
“送我去宫非玦那吧,我得去看看他。”
薄靳夜眉心微皱,满眼都是心疼。
“才治疗完一个人,又要去治疗另一个?你的身子不要了?自己病着的时候,要负责那么多人,现在才刚好起来,还要照顾这么多人,你又不是铁打的。”
见他面露不悦,顾宁愿只好软言软语地撒娇哄人。
“没关系的,我真的没事,路上休息一下就好啦,而且学无止境嘛,我这也是为我了自己的医术提升,扩充我的知识面,治疗两个人是顺带手的事,正好可以让我更熟练。”
她挽着他的胳膊,仰着头,样子有些讨好。
“而且不管怎么说,宫非玦都送了我那么珍贵的雪参,你都说了,这是我为他治疗的谢礼,那我既然收了,就该尽心尽力才是,这样才能不欠他的人情,对吧?
毕竟他又不是你,你自己自己人,你送我的,我可以直接安心拿。我和他顶多算朋友,没有别的关系,总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嘛!”
这番话,薄靳夜倒是还算受用,心里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不少。
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,叹了口气,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你呀,也就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。”
顾宁愿笑嘻嘻地逗他,“谁说的,我这张嘴,还能吃饭,还有很多用处的!”
薄靳夜眯了眯眼睛,“还能有什么用处,最是能说花言巧语。”
顾宁愿突然踮起脚尖,凑过去亲了他一下。
“还有这个用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