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去了一趟心翼会,出来便瞧见等在外面的苏锦绵。
她双手抱臂,似是翘首等了许久。
她愣了下,因为怕露馅,她跟苏锦绵已是好一阵没有联系,之前画廊开业,原本说好要一块吃饭,结果家里突发那么多事儿,就一直耽搁到了今天。
没成想,她会在这里。
"绵绵。你怎么在这儿啊?"
"逮你啊,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。好不容易接到消息,你在这边,我就专门跑过来守着。今个总该有空一块吃个饭了吧?"
人都到了这里。秦卿自然不可能在避开,再避开,对方估计都要起疑心了。
苏锦绵挑地方,秦卿坐她的车,让向舜在后头跟着。
车上,苏锦绵不停的打量她。"总感觉你变了不少。"
秦卿:"妇女和少女的区别。"
苏锦绵噗嗤一笑,"在我看来,你还是少女。"
秦卿也跟着笑笑。不过笑的很淡。
幸好外界一直传她跟谢晏深夫妻不和睦,因为她性情大变,还是有理有据。不会叫人起疑。
女人嘛,嫁人等于重新投胎,在旁人看来。她秦茗这胎没有投好。
秦家如今出了那么多事儿,还有人传是谢晏深从中做的手脚,要强势吞并秦氏。直接来个釜底抽薪,又狠又绝情。再添点桃色恩怨,诸如他们有意害死秦卿。还真是说的有鼻子有眼。
反正是谣言,都快赶上故事会了。
苏锦绵朋友广泛,女人之间的茶话会,大多讲的都是这些。
"你跟谢晏深还好吧?"她试探性的问,她不是没发现秦茗的改变,自她结婚以后,两人不但不怎么见面,连平日里微信聊天都没有了。
以前不见面,好歹是天天聊,天南海北,无话不说。秦茗的心事,她也都知道。
她喜欢谢晏深这件事,自然也清楚。
这本该是一段两情相悦的婚姻,怎么到现在又成了单相思了。
秦卿揉了揉额头,说:"还好。"
苏锦绵撇撇嘴,说:"你是不是又另结新欢了?以往什么事儿都愿意跟我说,现在这嘴跟锯嘴葫芦似得。"
秦卿浅浅一笑,"你也知道近来事情太多,想说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,倒不如不说。免得把负面情绪传染给你,而我也不想反复提起,像个怨妇似得。"
"说的也是。那你今个没旁的事儿吧?没有的话,我带你享乐去。"
秦卿想了想,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,便点头应了。
苏锦绵:"那就别叫你的助理跟着了,大过节的,也叫人家放个假啊。"
"好嘛。我这不是怕,咱们一会要喝酒,得有个人开车。自己人总方便一些。"
"喝醉了,就让谢晏深来接。有丈夫不用,摆着干嘛?"
秦卿抿唇一笑,依言给向舜打了电话,叫他自行离去,给他放假。
秦卿是有意想让自己放松放松,一连数日的高压,精神紧绷的让她也有些透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