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森:"我知道我要怎么做,前两天已经有警察找过我,也有人给我通风报信。听说昨天阿凤出车祸了?"
谢晏深这会已经抽了半支烟,"你不是知道么?还问我干什么,我当时不在南城,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。我还没那么快回来。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个事儿,很好处理么?"
姜森叫佣人弄了茶水上来,"我能谅解,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,发发脾气比藏在心里好一些。不过,这件事谁都好批判,你还真是没有资格去批判什么。"
"你吃你的,给我闭嘴。"他极不耐烦。
姜森都已经闭嘴了,但他依然拿起烟灰缸。泄愤一般,狠狠的砸在地上,水晶制的烟灰缸。被砸的四分五裂,"如果我可以选择,我就死在她肚子里!"
姜森:"你现在也可以选择去死。"
他的语气森冷,显然是不满谢晏深的这类话。
姜森:"前半生,她为了你倾尽一切,后半生,你也该倾尽一切,让她能够百年归老,过点轻松愉快的日子。你只要顾好她一个人就够。我相信你现在有这个本事,让她在这件事里隐身。"姜森放下勺子,看向他,眼眸微眯,就那么静静的看了几秒,"你有很多秘密,是我们所不知道的。"
谢晏深可没闲工夫跟他聊天。
姜森又道:"阿凤瞒你瞒的那么紧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"
谢晏深把抽完的烟头直接摁在了桌子上,唇边泛起冷笑。
……
周以尧静躺着。
他受刑主要还是在背部,他现在只能趴着,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,但无论如何,这次是值得的。
这个地方,其实离之前姜凤泉关押他的地方并不远,可以说很近。
而这里。就是当年那六个卧底中的一个所建。
都说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周以尧能如此成功的逃出生天,也多亏了这个秘密藏身地。
这里放着足够的食物。他的伤势本该每天都换药,但现在还不是最有利的时候,所以只能将就。
他从睡梦中醒来,他做了个梦。
梦到了他们大获全胜,将那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。那以后,他重新回来原来的岗位,而秦卿则退下来,过平淡的日子。他娶了她,结婚仪式上。她笑着说我愿意。
即便他很明白,这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,可即便是在梦里。他依然觉得非常的开心。
只是就在他要亲吻她的时候,突然就惊醒了过来,心里的那层枷锁,像孙悟空的金箍一样,骤然变紧。让他不能再胡思乱想,连做梦都不行。
此时,外面传来动静。
他转过头,房门推开,邬汀拿着食盒,还有一包药走了进来。
周以尧忍着疼,坐了起来,"怎么今天来?"
邬汀先给他饭,"药都按时吃了么?"
"吃了。赵文成抓到没有?"
"还没。狡兔三窟,他这一跑,就很难抓到。还得想法子把人引出来才行。"
邬汀:"秦卿那边出了事儿。她孩子没了。"
周以尧吃了口饭,顿住,"为什么?她不是没有露出破绽么?"
邬汀:"不是很清楚。姜凤泉的思维咱们正常人看不透。也不需要去看透,这么复杂的事儿,不用我们去想。她现在在医院,谢晏深安排了不少人守着。"
周以尧又扒拉了两口饭。
邬汀说:"不过根据我的经验,秦卿勾搭了谢晏深,姜凤泉又那么在意她儿子。她会这么极端的去对付秦卿,大概是怕秦卿伤了她儿子。现在谢晏深把人保护起来,秦卿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。希望她有办法拖一拖谢晏深。"
周以尧没有吭声。半晌才问:"那她身子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"
邬汀看了他一眼,笑了一笑,"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姜凤泉倒是中了一枪。这挑拨离间的本事,还是可以的。"
"其实走到这一步,我觉得秦卿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谢晏深身边。她也是时候做回自己。否则还不知道谢晏深会用什么手段,把她送出去。谢晏深的底还没弄清楚,咱们不能再让她深入险境了。姜凤泉那么变态。谢晏深是她亲儿子,他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。"
邬汀:"我明白你的心情,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去跟她见一面。咱们必须一致,才能做事。否则不能冒然行动。不要急,任何事都急不来。"
周以尧:"明白。"
……
秦卿再次醒来,已经过了一天一夜。
因为她一直不醒,而她现在的身子,不吃点东西,会亏空的越发厉害。所以这一天,都给她打了营养液,她现在比之前身体情况要稍微好一点。
只是当她看到奥尔登的时候,心头一沉。
奥尔登正在削苹果,见她醒来,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,"哈喽,亲爱的秦小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