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睁开眼,眉头皱了起来,她没法抬头,谢晏深的手摁着她的后脑勺,她的脑袋死死贴在他的胸膛上。
她暗自挣扎,他暗自收紧胳膊。把她牢牢的锁在怀里。
谁也没说话,却暗自较劲。
谢晏深:"少拿抑郁症搞事,我不会上当。"
秦卿没反驳他的话,逐渐的放弃了挣扎,良久后,谢晏深感觉到怀里的身子,逐渐的放松下来。好像是真的睡着了。
他微微松开手,低头看了一眼,秦卿眼角有泪。人确实是睡着了。
他看了许久,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。
之后两天,秦卿越发的沉默。
第三天吃午饭的时候。总算是没控制住,直接吃吐了。
谢晏深蹲在她身边,看着她吐。
秦卿吐的没东西吐了,才算停下来,她慢慢转过头,一双大眼睛,直直的看着他。
她抚开他的手,扶着墙站起来,慢慢往外走。
下午。心理医生过来给她看了看,但因为秦卿完全封闭了自己,所以心理医生也没办法。
"有点严重了。"医生嘱咐,"小心看着,说不准她一下子想不开,会做出格的事儿。"
晚饭,秦卿还是那么吃。
一周过的很快,这一周,谢晏深亲自照顾她,可以说无微不至。
谢晏深要走这天,秋云找他说了几句话。
"深哥,我觉得这次,她不是装。"
这些日子,两人是怎么相处的,秋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。毕竟夏时还是会进去几次。每次进去,里面都是静寂无声。
谢晏深:"我走后,你多看着点。"
秋云:"本该是属于天空的鸟……"
她的话没有说完。谢晏深便冷声打断,"这世上没有本该属于,事在人为。你曾经在她手里栽过一次,还不记教训?"
"我只怕万一是真的,她想要自杀,谁也拦不住。"
"她不会。"
这话说的坚定,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。
谢晏深走了,这次来的平静,走的也平静。没有争吵,也没有互掐。
之后又隔了一个月,谢晏深又来住了一周。
秦卿的状态没有变好。反而更糟糕,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条条的伤痕,新旧叠加,她当然是拿不到尖锐物品的,她是用自己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划出来的。
这等于是自残行为。
心理医生自然是有,但她十分排斥,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秋云总是开解她,但一点效果都没有。
她只有对着秋云的时候,会说两句话,帮她施针也是认真的。
不过,到现在夏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,不敢完全相信。
过了第三个月。
秦卿的孩子总算是稳住,秦卿被带回了岛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