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强忍住心头的怒火,小心的解开衣服扣子。
秋云忍不住开始咳嗽,没一会,便哇的一下,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"有没有针?"她语气冷沉,倒还冷静。
谢晏深:"你手能用?"
"能。"
施针是精细活,她右手并没有完全康复,要施针。谢晏深心里有些顾虑。
秦卿拿毛巾给秋云擦掉嘴上的血,"你张嘴,我看看。"
她依言张开嘴巴。
秦卿拧了眉毛,这是把她的喉咙毁了。
她的手腕流了很多血,秦卿仔细看了伤口,眼眶都红了起来。
换做以前,她这会得提着刀子去砍人。
她用力咬着牙。
谢晏深拿了银针过来,秦卿倒是没有感情用事,立刻施针,封住了她几个穴位。
她把了脉搏。
内外伤都非常严重,也不知道这一晚上,承受了多少酷刑。
手段之恶劣。完全没把她当人。
虽留了这一口气,也是一种折磨。
她封住穴道,是为了让她不那么疼,总归能好过一点。
秦卿:"立刻送下山。找最好的骨科医生,也许她的手脚还能保住。没有生命危险,就是人废了。不过我总有办法,让她重新好起来的。"
她说完,坐在床边,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秋云。
她心里的憎恨翻涌。
谢晏深这会出去安排下山事宜,在没人的时候,秦卿落下一滴眼泪。
姜凤泉来到谢晏深的厢房,门关着,谢晏深就站在门口,面色沉静,余光看到她。也没有好脸色。
姜凤泉:"我的人你可以用。"
谢晏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没有理会。
"我已经安排好。"
"不用您操心,我自己的人我自己还救得了。不过还请母亲您,交出对秋云动用刑法的那几个人。"他侧目看过去,眸光冷冽,仿佛看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,"我的人总不能白白被打成这样。"
姜凤泉明白自己此举一定会伤了母子和气,但她不得不这样做。
有些事儿,是绝不能让谢晏深知道。
只是,不知道秋云这番作为,究竟是谢晏深授意,还是她另有身份。
但不管哪一种,都得叫她闭嘴。
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。
姜凤泉让鞠春去办事,"可以。"
谢晏深:"还望母亲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,动我的人。"
"好。"
很快,秋云被送下山。
谢晏深没跟着,他们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,一起下山。
秦卿夹在他两中间,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姜凤泉倒是很平淡。还有心思跟秦卿聊天,秦卿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合。
到了山脚,才分开。
各自坐车离开。
跟姜凤泉分别,秦卿的情绪才稍稍露出来一点。车内的气压很低。
谢晏深从早上醒来开始,到现在就没有好脸色。
秦卿:"你能帮我掩护一下吗?我想亲自去采买药材。"
谢晏深沉默数秒后,冷道:"不用你操心。"
他这语气里,多少带着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