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云和禹禄都在门口。
两人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,秦卿转过头看向他们。
黎芸还在问:"这人不是在你手里么?现在是什么情况,你可以跟我说一下么?"
她的态度倒是挺好。
秦卿往前走了两步,"我现在有事儿,一会再打给你。"
挂了电话,她稳住了心神。走到禹禄跟前,包间的门虚掩着,里面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有所差别。因此,她也不急着进去,静静望着禹禄,并没有立刻出声询问。
禹禄是个很难攻克的人,秦卿的目光并没有击溃他半分。
禹禄:"夫人?"
秦卿往前一步,两人的距离被骤然拉近。
这一瞬,禹禄飞快做出反应。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前天她跳到他身上的事儿,还记忆犹新。
秦卿嗤笑一声,"我有事儿要跟你说。你退那么远干嘛?"
禹禄咳了声,"您说。"
"李勤死了,你知道么?"
"刚知道。"他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。
"怎么死的?"
"喝醉酒,失足掉江。"
秦卿看着他。
前脚刚跑,后脚就死。秦卿忍不住要怀疑,有没有那么巧的事儿。
当然,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,"我希望稍后,你能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。"
说完。她就回了包间。
继续若无其事的跟他们聊天,午餐结束,谢晏深有事儿先走,秦卿看着他走,怀疑他是去处理李勤的事儿。
她想跟着,但不能任性。
她跟萧青同坐一辆车,萧青问了她好些问题,又跟他说了说她作画上的一些小毛病。秦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,萧青看出来,便止了话头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秦卿恍然回神,"老师?"
萧青:"结婚以后过的很幸福?"
秦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,"还好。"
"人一旦幸福,创作的灵感就会直线下降。而且,我觉得你好像对画画这件事。没有以前那么热爱。是不是准备放弃了?明年的国际比赛,还参加么?"
秦卿摸了摸手腕,"右手手腕伤到。我已经好一阵没画了。"
"这不是借口,秦茗。"萧青有些困惑,这次见到她,总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,跟她聊天的感觉,很奇怪。
虽然有些话说的挺好,但总感觉不像是她自己说的。
一个人热不热爱,喜不喜欢,从眼睛就能看出来。她的眼里没有光。曾经的秦茗,知道提到画画,眼睛里有一团火。能感觉到她的热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