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差点笑出来,但她忍住了。
她蹲下来,目光仔仔细细的在秦茗脸上逡巡了好久,她就是想看看,她脸上的这些新鲜的伤口,是真的还是假的。显然。都是真的。
她眼里的恐惧的也是真的,脖子上有被掐过的痕迹,衣服被扯破,露出来的皮肤上,有一点不太好的痕迹。
秦茗似是受不了她的目光,将脸埋进了谢晏深的怀里,呜呜的哭着。
秦卿看向谢晏深,他神色如常,并没有明显的愤怒。眼神与平日里也没什么两样,看她的眼神,也是平淡的。没有要责备她的迹象。
短暂对视后。谢晏深把秦茗抱起来。
秦卿跟着起身,"无聊。"
谢晏深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,余光看过去,"你可以不用说话。"
秦茗的哭声显得越发的难受,她没有再看秦卿一眼,只那令人心痛的哭声,比任何话都有用。
秦卿冲着谢晏深扬了扬唇角,眉梢轻挑,"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。有错么?"
"回去。"
"那怎么行,这出戏,我才是主角,主角走了,还有什么意义么?"
秦茗猛然回头,泪眼婆娑,"我不想看到你!我真没想到,你竟然真的会对我动手!我一直那么相信你,相信你再坏,也不会对自己亲人下手!原是我看错了!"
秦卿:"亲人?你么?"
她微微一怔。
"我跟你顶多比陌生人熟一点,算什么亲人?有血缘就一定算是亲人么?我并不觉得。你这个姐姐,比我老家邻居都不如,就不要说什么亲人了。我要真对你下手,可不会那么轻松,怎么着也不可能让谢晏深的人救了你。"
秦卿往前一步。看着她的眼睛,伸手擦了她的眼泪,"我这人呐。要么不动手,但凡动手,就绝没有失手的可能性。"
秦茗微微发颤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,一颗一颗的往下掉,真的很能引人怜惜。
她收回手,叹气,"算了。你都牺牲那么大了,今天让姐夫陪你就是。反正我也不太方便。我回去了。"
她说完,朝谢晏深看了一眼,眼神透着不屑。
秦卿走了。
谢晏深抱着秦茗上车。
秦茗裹紧身上的衣服。"我不回秦家。"
谢晏深:"去宁安区。"
一路上,车内都是安静的,两人都没有说话,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。
气氛略微有些沉闷。
到了宁安区,谢晏深还是抱着她上楼,没进主卧,柏润提前打来过电话,让袁思可准备了一下客房。
客房里准备好了药箱,其他人都没跟着,房里只谢晏深和秦茗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