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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墓有点远,秦故亲自开车,让司机在原地等着。
秦卿坐在副驾驶指路。
快到的时候,秦故开口警告:"这是最后一次。"
语气冷沉。隐隐藏着怒气。
秦卿没说话,车子在山路边上停好,她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。
秦故没让她动手,将东西全数拎在自己手里,看她的眼神也是冷的,"上去吧。"
到了墓地前,秦卿把水果盘摆放好,将花束放在旁边,先点上香插上。
秦故拜了拜,便一直立在后面,看着她仔细的做事,冷不丁的开口,"我希望你能当着二老的面,给我一个保证。"
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墓碑上二老的照片,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仿佛看到了他们板着脸,伤心的样子。
她抿住唇,没说话。
"我相信,像二老这样正直良善的人,绝对不想看到你做这种事。你跟秦茗是亲姐妹,即便不是从小一起长大,但也是血脉相连,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去做,你心里还没有一个界限么?"
秦卿走到旁边的铁盆前,开始烧纸钱,脸上没什么表情,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,但不管她听不听进去,这件事他势必要插手了。
绝是不能让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。
"回去以后,你过来我这边,住我家。来我公司做事,行政那边正好缺人,你去顶上。"
秦卿没有说话,认认真真烧纸。
他站了一会,跟着蹲了下来,语气缓和了几分,"秦茗是真心待你,你这样做是错的。而且,谢晏深是什么样的人?你以为他会放弃跟秦茗的婚事么?你没有秦茗的背景,他不会选择你的。"
秦卿眉眼微微动了一下,"小叔听着很关切姐姐,其实还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?"
"你的意思,你还是为了她好了?"
"那倒不是。我就是喜欢谢晏深,不行么?"
"就因为喜欢,便可以枉顾所有?连自己亲姐姐也可以伤害?"
"就当是她欠我的。她拥有这么多,失去一次,又能怎么样。"
她始终低着头,说话的时候,一眼都没有去看二老。
秦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侧脸,"二老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,应该很伤心。"
她捏着纸钱的手紧了紧,而后抬起头,定定看着他,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。说:"不,他们会理解我的。他们最疼我了,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,一定会明白和理解我做的事。"
她再次看向秦故,"我现在叫你一声小叔,是看在当年的交情。你不要真以为,你就是我的小叔,甚至有资格来管我,来教育我。"
祭拜完,秦卿想自己走回去,但下了山。她就接到了秦茗的电话,说是在家里,问她去哪儿了。
她心里一紧,可听秦茗的语气没什么异样,想来应该是没见到谢晏深的,她只说正要回去。
挂了电话,她转头,看向跟在后面的秦故,"姐姐来了。"
秦故反倒是比她紧张,"看见了?"
"应该没有,电话里没听出异常的情绪。"
话音落下,秦故又觉得十分懊恼,怎么仿佛站在了秦卿这边,在替她打掩护似得。
眉头不自觉的拧起,拉开车门,语气沉沉,"上车。"
秦卿自觉上车。
回到家,秦茗果然在,看到秦故,她满眼惊喜,"小叔?你怎么会在这里。"
秦故又解释了一遍,视线下意识的朝着屋内扫了眼,"你呢?"
秦茗说:"南城那边有点烦,就想过来住几天,躲躲清静。"
昨晚上柏润送她回家的时候,叫她尽量避开谢谨言。
她想了一夜,就订了早班机来了裕德镇,到了以后,她就给谢晏深打了个电话,告知了自己的行踪。
之前买的早餐,这会已经不见了。秦卿想,谢晏深应该已经走了,否则这四合院也不大。两人早该遇见了。
正说着,隔壁的毛叔过来,见着家里多了两个面生的人,憨憨的笑,对着秦卿说:"来客人了啊?本来还想说让你跟你男朋友一块过来吃午饭呢,你婶子做了很多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