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凤泉和秦卿的这场车祸,等于就在谢家门口发生。
而且,当时车子发生爆炸,周边的绿化被烧掉一大片,不可能不惊动警方。
姜凤泉和秦卿都受了伤,警方自然就先找了谢霄,这条路上的安全是归谢家自己人负责,路上有他们自己的监控系统。
从现场痕迹来看,这是一场极其恶劣的谋杀。
年初,就有通告,南城警队系统要来了几位新人,老局长调去了别的地方。
徐琛是在两个月前,正式上任,是从北城调过来,四十出头,干劲十足。
新人事新作风。
听说这位是从g市那边一路升上去,办事效率很高,侦破过不少大案,为人刚正不阿,铁面无私。
当然,基本上能到这个位置,一定是战绩斐然,名声也必然是好的。
如此恶劣的一场谋杀未遂案子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。
事情发生的第二天,谢霄就被请去警局做了笔录,警方还调走了监控。
第一次,警方只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,就让他回去了。
谢霄是个谨小慎微的人,与姜凤泉在一起这么些年,他就如惊弓之鸟,任何事儿都会让他引起警觉,好似任何事儿,都是冲着他来就。
每一次,有事儿,他都会立刻服软。诚如秦卿所言,他就是个懦夫,懦弱无能,家才会变成这样。
姜凤泉不是一个能轻易放过他的人,她这种人,就算自己要死,也一定会拉着他一块的。
他回到家。
这家里,难得的清净,没有姜凤泉,也没有谢晏深。
他独坐在客厅里抽烟。
这房子里,到处都是姜凤泉生活的痕迹,就算是装修风格,也都是她喜欢的。
很快,一根烟抽完,他又拿了一根继续。
两三点的时候,谢谨言回来,
中午的时候,警方打电话给他,叫他去警局做一下笔录。下午的课他就就取消了,录完笔录他就回来了。
谢霄冲着他勾了下手,“怎么那么早回来?”
谢谨言:“去了一趟警局,下午的课全撞了,就请了假。”
他把烟掐了,叫了佣人,泡了一壶茶上来。
等佣人端上来,他亲自给谢谨言倒了茶,“我们父子两个,很久没有好好的聊天了。”
“我今天在这里坐了快一天了,这个家,当初是你爷爷给我跟你妈准备的,你还记得最初是什么样的么?”
谢谨言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也是,那时候你也还小。你怪过我么?”
说到这里,门口传来动静,谢谨珩回来了。
而后,这一家子便坐在一块。
他们已经很少有这种时候了。
两兄弟坐在一起,两人的眼神几乎是一样的。
就那么冷冷淡淡,无波澜的看着他。
窗外夕阳西斜,谢霄突然眼红,自嘲的笑,“这一次啊,我一定不会再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