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晏深来的时候,秦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影。
灯光幽暗,外面下雨,风大雨大。
谢晏深带着寒气进来,她听到,拎着毛毯过去,他一进来,她就扑过去,把毛毯裹在他身上,包括她自己。
"禹禄说你忙,你怎么又来了?"
"忙完了。"
"你该回宁安区休息。"
"哪里都可以休息。"
她摇摇头,神经兮兮的说:"这秦宅不好,风水不好,你还是少来比较好。"
谢晏深挣开她的怀抱,将拿毛毯搭到她身上。"怎么突然信这个了?"
"不得不信。"
她挽住他的手臂,两人一块往里走。
秦卿在看国外的战争片,气氛较为凝重,谢晏深把电视关了。屋子里就只剩下沙沙雨声。秦卿握了握他的手,觉得凉,看到他头发有湿气,便推推他的手,说:"你去洗澡,可不要感冒了。等我把电影看完就上来了。"
"今天禹禄没给我汇报,不如你自己说说,今天都做了什么。"
她愣了几秒。笑说:"收尸。"
"秦鸿宇醒了,脑子还清醒,他说我不是秦茗,然后咒骂我。我把他打晕了。刚打雷的时候。我多怕那闪电拐个弯,要来打我。"
谢晏深笑着摸摸她的头,家里的佣人都被她给辞退了,连管家一块全给赶走了。只留了照顾秦鸿宇的那两个看护,还有两个打扫的阿姨。
秦卿看着他的眼睛,自打从a市回来以后,他越来越温柔了。
他原本今天是不来的。下那么大的雨,天气又降温。
他该少进出,该待在暖和的地方。
但他还是来了。
他陪着她在客厅坐了一会,看完最后二十分钟的电影。然后秦卿跟他一块上楼。
他去洗澡,秦卿便坐在床上,盯着挂在正前方的结婚照。
望着照片里的秦茗。
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冒上头,她垂了眼。分散了注意力。
谢晏深洗完澡出来,热气让他的脸颊泛着红,他掀被子上床。
这会,秦卿换了睡衣,脖子显露,包括她脖子上那两道深深的血痕。
他眉心微动,"他伤着了你?"
秦卿:"嗯。"
她面色不变。
"你应该离他远点。"
"没关系,不疼。"
他拿掉她手里的杂志,勾起她的下巴,仔细看了看她的脖子,倏地低头去,温热的触感,划过她的伤口,刺刺的疼,又有些痒。
她推了他一下,紧跟着停住,下一秒,便抱住他,翻身做主,压在他的身上,双手箍住他的双手,与他对视。
这一次,她主动。
刚才,她想起了自己的初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