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彦淮靠坐在椅子上,目光淡淡,落在她身上。
秦卿今天穿的是警服,他还从未见她穿职装。
长发简单扎个马尾,淡妆,看起来精神又利落。
秦卿把杯子里的水喝完,“我记得你好像是姜家的远方表亲?”
李彦淮点头,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
”
“意思是接触的不多?”
“不多。
我父母比较普通,当初我妈为了我的前途,没脸没皮的搭上的关系。
你想从我这里了解姜家的事情,怕是要失望。
至于老四,那就更不必多费口舌,我不会说。
”
“只是闲聊而已,我现在是下班时间,真要问你什么问题,会在上班时间问的。
再一个,谢家和姜家的案子不是我负责。
”
李彦淮并不是很在意这个,自然也就没再接话。
办公室里安静下来,李彦淮低头看自己的手指。
秦卿只坐了一会,自知来这一趟显得唐突,正要起身告辞。
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李彦淮回神,“进。
”
门推开,禹禄进来。
秦卿转头,禹禄见着她,愣了数秒。
谢晏深就在他身后,他自顾走进来,跨入门的一瞬,禹禄和李彦淮均提起一口气。
反倒谢晏深很淡然,目光在秦卿身上扫过后,落到李彦淮身上,道:“来你这里休息一会。
”
“行。
”
谢晏深退出去,禹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,余光暗暗看他一眼,然后落后一步,跟着他过去。
办公室内,秦卿站起来,“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,我就先走了。
”
李彦淮跟着起来,没有立刻应声,欲言又止,似说什么想说,但又努力克制自己。
再仔细看她身上那身警服,李彦淮也就打消了念头,把她送到诊所门口。
“车子停在哪儿?”
秦卿往后指了指,“再见。
”
“还是不要喝酒了。
”
“明白。
”
秦卿双手插进大衣口袋,天气与心一样冷冷的。
……
禹禄拉上纱帘,正好看到秦卿从窗前走过,这面窗户,里面可以看到外面,外面则是一面镜子,看不到里面的人。
禹禄:“我去倒杯热茶。
”
他走开前将纱帘拉开一半。
秦卿低着头走路,突然停下来,转头发现旁边是个镜面,便照了照脖子,红疹还没完全褪下去,不过已经不太痒了。
谢晏深一只手撑着头,看着窗前那人照镜子,里头那身警服还挺显眼。
她只停留了一分钟,就去了车上,车子在花坛边的停车位上,秦劲的悍马。
她没立刻开走,车子也没发动,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