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住在了大院里。
谢晏深就知道她的心思,难怪回来了。
如果不是有目的,她应该就不会再来了。
也未必。
他倒是不信,她就这样放下周以宁的心脏了。
温常鸣在对面坐下来,这才发现他手边放着酒瓶子,竟然在喝酒。
“你疯了?那小华佗不是叫你忌酒的么?”
他立刻把酒瓶拿过来,并叫了佣人来把酒给撤掉,“柠柠也不看着你,你就乱来。
”
他还要把谢晏深手里的杯子一并抢去,被谢晏深一下避开,冷冷瞪他一眼,说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”
“你知道个屁啊!”温常鸣有些急,“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作死的!”
谢晏深见他不抢,又把酒杯放到桌子上,手握着杯子,防止被他拿走。
他目光随意的落在一处,神情里有一分说不出的情绪,温常鸣说不上来,有一种对命运妥协,对生活的厌倦,对自己的厌弃。
温常鸣很少见他这样的时候。
认识那么多年,当初病重的时候,都不会出现这种样子。
什么时候改变的呢?大概是从那个秦卿出现以后,逐渐逐渐的改变。
谁能想到,他当初竟然偷摸着想要把秦卿藏起来。
竟然藏的那么深。
温常鸣说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,真令人讨厌。
也亏得柠柠还愿意为你付出。
”
谢晏深轻挑了下眉梢,视线落到他脸上,“真巧,我也很讨厌。
”
“到底什么情况?”
他抿了口酒,洋酒够烈,刺激他的肠胃,也刺激他的神经。
谢晏深淡淡说:“没什么。
可能今天一个人吃饭,有点不习惯。
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他喝完杯子里的酒,“别跟温佳柠说我喝酒了。
太烦。
”
温常鸣:“你是不是想殉情啊?”
谢晏深嗤的笑出了声。
温常鸣:“为了一个从来没爱过你的女人,值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