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会,脑子是一片空白的。
中午,柏润又进来一次,他不好一直待在这里,就让个女的看护进来看着。
……
谢晏深的车进了医院,车子在住院部门口停下。
他并没有立刻下车,禹禄先下车,在外面等着。
半晌,他才推开门下车。
禹禄说:"说是还没醒。"
他点了下头。朝电梯口走过去。
禹禄也不多言。
病房在五楼,出了电梯,就能看到柏润守在病房门口。
"深哥。"
谢晏深点头。
柏润道:"人还没醒,我让医生来看了两次。一切都正常。她身上就几处皮外伤,不是很严重。"
"嗯。"
等柏润说完,谢晏深推门进去。
坐在床边的看护站起来,柏润无声的招了招手,让她出来。
她立刻出去。
谢晏深站在床边,低头看着她的脸。
苍白如纸,连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他的视线缓慢往下,落在她腹部的位置。盖住被子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其实已经开始有些显怀,他很少摸她肚子,两人也嫌少谈论这个孩子的事儿。
不过他也知道。她一直有在吃中药巩固,偶尔还扎扎针。
诚如夏时所说,她确实费了很大的功夫和心血。
正当谢晏深看的出神,秦卿突然睁开了眼。
她闻到了他的气息。站的那么近,就算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很重,她还是能闻到。
此时此刻,她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怨念。姜凤泉的那句话,骤然在耳侧响起。
"你是刚回来吗?"
她的声音黯哑,虚弱,又显得有几分无助。
谢晏深拉回心神。收回视线,"你醒了。"
他对着光着,从秦卿这个角度,看过去。镜片像是涂上了一层膜,一下子看不清楚他的眼睛。
"你是刚回来么?"
她知道他不是刚回来,这之前,她听到柏润打电话,她知道他先去看了姜凤泉。
"夜里回来的。"
"哦。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么?"
谢晏深抿着唇,没有开口。
秦卿:"夜里醒来的。做手术的时候就醒着,我虽然打了麻药,但很奇怪哦,我还是有感觉到。"
她一双眼睛,睁的大大的,"她是故意的。"
谢晏深:"现在说这些,没什么意义,你先好好休息吧。"
秦卿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,听着他毫无情绪的声音,心里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所有的情绪顷刻间冒出了头,她撑着身子,慢慢的坐起来,一下子看清了他的眼睛。
"是她自己亲口跟我说,她的目的就是弄掉我的孩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