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。门口传来推门声。她回头看过去,就看到个身影,片刻。那人才走进来。
是姜伶萧。
"秦茗。"
秦卿站起来,"表哥。"
"怎么在这里?"
正好,谢晏深出来,"表哥。"
姜伶萧了然,"手怎么了?"
"不小心割伤了。"
"那得小心些,你一受伤。姑姑就得难受了。"
谢晏深点了下头,"你呢?身子不舒服?"
"来找彦淮问点事儿。"
"那我们先走了。"
"行。"
谢晏深瞥了秦卿一眼,并未去拉她。径自往外走。
秦卿拿着包,快步的跟上去。
跟上后,她也没有靠近。两人之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。
姜伶萧只看了一眼,便收回视线,"这两人是吵架了?"
李彦淮摇摇头。表示不知。
他没再多问,跟李彦淮去了二楼。
谢晏深上车,视线在姜伶萧的车上停留了几分。
秦卿原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。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……
除夕那天一早,秦卿自己准备了一些菜,然后准备去精神病院。
姜凤泉知道她的行程。"阿深呢?"
"他还在睡。"
姜凤泉招呼了柏润,"去叫他起床。"
秦卿:"不用了,他其实刚才问我是不是要陪我一块去,我说不用,叫他再睡一会。"
"这是礼数。不管你父亲变成什么样子,除夕春节就该是家人相聚的时候,他是你的丈夫,理应是要跟着你一块去。你现在一个人去,叫旁人知道,说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闲话。"姜凤泉冲着柏润努了努嘴,"去叫他下来。"
正说着,谢晏深已经走到楼梯口。
他臂弯上搭着黑色大衣,不冷不热的说;"你再等一会,我吃点东西。"
姜凤泉淡淡一笑,还算满意。
谢晏深在厨房随便对付了一口,就跟她一道出门。
秦卿醒来的时候,他还没醒,就偷偷摸摸的起床,没叫他。
昨晚上,他当然是没有手下留情的。
谢晏深弄了下头发,"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?"
"不知道你说什么。"她扭开头。
谢晏深肯定是猜不到,她这会脑子里想的是昨夜里的事儿。
"初一要去姜家吃饭,初二到初七有出游的安排。想不想回裕德镇?"
"想的。"
"那我们初六过去。"
"我可以自己去,也就是去拜祭一下。"
谢晏深笑了笑,"你自己去我不放心。而且过年这几天,总要演一演相敬如宾,压一压流言蜚语。新年新气象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