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没有轻举妄动,她端坐在单人沙发上,面上的笑意不变,她今天穿着浅粉色的裙子,特别编了发,乖的像只小白兔,她说:"我这趟跟着姐姐来,是专程想来给你道个歉,之前的事儿,是我鲁莽了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。也谢谢姐夫大人大量,放我一马,我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,规矩做事。"
谢晏深敷衍一笑,发出轻微的咳嗽声。
等他的咳嗽止住,秦卿轻轻的说:"如果你愿意,找个地方,我单独给你把把脉。"
这句话,她说的极轻。
周遭安静,细小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,像飞进来的小虫子,细小,攻击性却很强。
他的心上似是被羽毛轻轻划过,心痒,这种痒由心入腹,如百虫啃噬。
他眉目不动,抬眼,对上的是她藏着暗笑的眼。
"看吧。"他淡声回答。
"好。"她笑了笑,没有追问几时。
两人之间暗流涌动,谁也没有进一步。
秦卿皱了眉头,一只手捂着肚子,似乎忍了好一会,实在忍不住,"肚子好疼。"
谢晏深没应声。
秦卿可怜巴巴看向他,软声问:"姐夫能带我去一下洗手间么?"
宅子大,她找不到洗手间,很正常。
眼下也没有其他佣人在,谢晏深带着她去,也很正常。
顺理成章的事儿,没有人会觉得奇怪。
谢晏深:"好。"
他领着她出了室内,去了后院的独立卫生间,一路过来,秦卿不远不近的跟着他,视线落在他的裤腿上,没有越矩的行为。
外面的卫生间位置很隐蔽,平日里园丁用的比较多。
"到了。"
谢晏深指了指,"进去就是。"
这个点,园丁已经下班,院子里静谧安静,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。
天色已经暗下,卫生间里面没有灯,秦卿看了他一眼,道了声谢,就往里走,走了两步,回过头,"姐夫,我怕黑,你能过来开一下灯么?"
谢晏深:"好。"
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。
没有人说话,只有轻微的脚步声,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心尖上。
越往里,光线越暗,树荫遮蔽,不见天。
行至门口,谢晏深找到开关,还未打开,便听到身后秦卿含笑的语气,用极笃定的口吻,说:"想上我。"
……
袁思可帮秦茗弄干净耳后的颜料,两人回到客厅,只见谢晏深一个人坐在那里,秦卿不知去向。袁思可识趣,默不作声就去了厨房,把空间留给二人。
秦茗:"秦卿呢?"
"说是跟朋友约了吃饭,先走了。"
秦茗笑了笑,"她跟你道歉了?"
"嗯,还说要请我们吃饭,我刚叫她一起在这里吃晚餐,她拒绝了。"
秦茗侧过身,面朝着他坐,两只手握住他的手,"谢谢你。"
谢晏深反客为主,把她的手纳入掌中,"说什么谢。"
"多谢你包容啊。"
"小事情,我知道你对她有补偿的心思,既然如此,我自是跟你同一条阵线,你该做的,也是我该做的。"
秦茗朝着他笑了笑,"但也不能太过纵容她,要不然,以后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儿。希望这次,她是真的吸取了教训。"
随后,两人一块吃了饭,秦茗陪着他去院子里散了一会步。
时间差不多,秦茗便准备回家。
谢晏深亲自出门,把她送回去。
……
谢晏深回到家,柏润正好办完事回来,两人在门口打了照面。
柏润仔细打量了他一眼,瞧不出什么问题。
谢晏深看他急吼吼的回来,"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识趣了?"
"四哥……"
谢晏深没听他说话,自行回房,柏润咽下到嘴边的话,跟着过去,一边汇报工作进展,他只跟到门口。
门刚关上,他听到门上咚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