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宁冷笑,钱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,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命苦,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,可不得不背锅。
不过,这是吴善才的黑锅,和她有啥关系呢?虎狼亲人要收拾,狗男人和小三她沈清宁更不会放过。
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有账不怕算!
眼下,最重要的是先分清主次关系,躲开眼前的劫难。
玉鸳和玉屏很认同,她们发觉自家小姐遭受重大打击后,突然变得果断,拎得清了。
“小姐,您的衣衫首饰都是玉屏管着,您先清点一下,奴婢去大厨房端点吃食。”
玉鸳看了一眼天色,夜已深,她打帘子出门,不由得加快脚步。
沈清宁在原地走一圈,活动活动筋骨,和玉屏一起整理她的小金库。
若是要逃离衢州城,路上越低调越好,否则难保不被有心人盯上,为自己找麻烦。
衣衫最不值钱,沈清宁只选了几件轻便的,她的重点在于首饰和钱财上。
沈家抠门,未出嫁的小姐每个月只得二两月银,除去打赏丫鬟婆子,偶尔买点爱吃的零嘴,几乎所剩无几。
原主是个手松的,对下人宽容,丫鬟婆子哄几句,就把手中银子打赏出去。
望着小匣子里孤零零的几块碎银子,沈清宁揉揉发疼的额角,她虽然可以行医治病赚钱,可在没摸清楚形势之前,她不准备出手,万一惹麻烦被当成妖孽就不好了。
“玉屏,就这么多?”
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凄惨,沈清宁蹙眉问道。
“小姐,这是您存的全部银子,还不如奴婢攒下来的多。”
玉屏尴尬地抽抽嘴角,她和玉鸳碰头,二人加一起存了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,而小姐这,二两都不到呢。
在沈家,表面上沈清宁受宠,私下里,沈清宁的双胞胎妹妹嘴甜,经常得夫人的私房钱贴补。
只有她家小姐心眼实诚,对银钱不看重。
“只有这么几支钗环?”
沈清宁惊呆了,她印象里,原主至少有三四根金簪,其中一支红宝石金簪还是吴家送来聘礼。
“您忘记了,前几日三小姐来您房内,看中了红宝石金簪,磨着您答应,把您的金簪借走了!”
当然,有借无还,从此金簪杳无音讯。
沈清宁面色发红,故作镇定道:“无妨,你家小姐有法子。”
“玉屏,跟着我去清雨阁一趟。”
沈清宁站起身,招呼玉屏出门,她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拉,吃了她的赶紧给她吐出来,不仅如此,还要给她一点补偿。
“小姐,奴婢这就跟着您去。”
玉屏鼓了鼓脸,特地给自己加油打气,把东西要回来,气势上不能输。
难得她家小姐硬气一回,做下人的必须支持。
主仆二人来到清雨阁,却被门口守夜的婆子拦下去路。
婆子睨了一眼沈清宁,语气不善道:“二小姐,时候不早,我家小姐已经歇下了。”
言外之意,不欢迎沈清宁上门。
大婚之日就沦为弃妇的女子,多么丢人现眼,若是让她家小姐染上晦气,以后运气被带衰咋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