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是否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,京都在我手,即便你有这么多的楚军,又能如何?”右相故作诧异看向楚墨,他倒要看看,这个跟自己斗智斗勇的太子,在这时候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。“是吗?那右相可要看仔细了!”楚墨嘴角勾勒出一抹狐笑来,随即用力吹了个口哨,下一秒,只见从人群中,数百名高手齐齐跑来,为首的正是李谨,在其身后,则是金玉堂一众高手。“殿下,老奴幸不辱命。”李谨一个闪身便出现在楚墨面前,随手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众人面前,当人头落在地上时,右相的眼皮使劲跳动。继而,右相的脸色大变,这个人头,可不正是他的心腹张将军吗?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他此时不应该占领京都吗?刹那间,右相脸色阴沉不定,张将军被杀,以他得精明,很容易便能猜出,他手下将军出事了,恐怕大军也出事了吧,那一瞬,右相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。“这是张角将军的人头,老奴去时他正准备攻打京都,幸好老奴及时阻止,未能酿成大祸,请殿下放心。”“好!”楚墨大笑,张角身死,右相最后一张底牌也没了,他倒要看看,右相还有何手段,不是自诩足智多谋?到最后,还是要败于他手。“右相,其实在很早之前,你的计划就被孤所洞察,你让外族听从四皇子吩咐,却暗度陈仓吩咐他们过河拆桥,自孤得知这一点时,便已经猜到你已生出不轨之心,目地,便是今日。”“无论四皇子能否当上楚皇,对你来说,都不重要,只因为,权力,始终在你手,你最在乎的,是孤,只要孤不死,你便不能登临皇位,孤不死,这楚国,永远姓楚,所以,你借他人之手,三番五次对孤下手。”“右相,孤可有说错?”听着楚墨的叙述,右相的眼睛愈发冰冷,没错,楚墨不死,即便他登临皇位,也会整日不安,所以他才用楚钰之手杀楚墨,可一次也未成功。今日,他算好时机,更算好楚墨会到来,也算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,但千算万算,也没算到,今日种种变数,自己的算计终究落在楚墨的算计当中,就仿佛他只是蛋黄,而楚墨则是蛋清,将他牢牢包裹其中。“不错,太子不愧是天纵奇才,智勇双全,老夫曾花费大价钱培养杀手,对太子三番五次的刺杀,包括在京都,在京外,也都是老夫手笔,不过今日,就算你杀了张角将军,大军依旧不会停下攻城的步伐,老夫早在之前便对他们下了死命令。”右相徐徐说道,面相皇城方向,他为了今日,倾家荡产,若是失败,他还怎有脸苟活于世?同样,他也不允许自己失败。“荒谬!张角已死,右相的人已然全被诛杀殆尽,你刚才听的惨叫,正是他们的声音,区区几千人就想攻破京都,简直痴心妄想。”“别说几千人,就是几万人,胆敢攻打京都,孤也照杀不误!”楚墨义正言辞,表情极为肃穆,京都有他的牵挂,谁若攻打,便是自寻死路,虽然他楚墨对皇室死心,但对楚墨子民还未死心。“你……这么说来,此时的京都掌控在你手?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你当嫁衣?”右相表情变得逐渐木讷起来,他有点接受不了现状,他掌控一切手段,难道就这么轻易被楚墨化解?“没错,此时的京都,皆在孤的掌控之下,你,宇文化及,罪该万死,死不足惜,认命吧。”右相呆滞的看着面前楚墨,双瞳空泛,如今现在这局面,他想在翻身,绝无可能,他输了!深吸了口气,右相缓缓看向楚墨,神情复杂,终究未能说出话来,在这时候,他也无话可说。看着右相如此模样,楚墨转身朝着底下文武百官跟那些匍匐在地,浑身颤抖的百姓望去,只见其张开双臂,看着面前群人,郎朗大声:“宇文化及,楚国的罪人,孤知你们其中跟他有所勾结,但孤没资格处理你们,孤只需,你们现在出面,当众指责宇文化及,你们敢吗!”“太子不必为难他们了,他们也是奉命办事,太子也不用用这等手段激我,你的才智是我生平罕见,如若我宇文家能出你这样的天才,楚国又能算得了什么呢?”右相呵呵一笑,摇头继续说道:“这次我败了,败得心服口服,败的五体投地,或许,整个楚国再难出第二个太子了,有人说过,一百年出一个天才,五百年出一个统治者,凭你的资质,就算这九州荒君,恐怕也唾手可得,只不过,老夫不能见证了。”说到这里,右相脸色逐渐凝固起来,在众人落入他的话语之时,突然,右相凭空跃起身子!穷图匕现!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,只见右相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楚皇面前,下一秒,右相手中的匕首锋芒毕露,直接朝着楚皇心脏刺去。“不!”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,脸上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,右相的实力,怎会如此之高?可就当右相的匕首刺进楚皇的心脏时,洪四峰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楚皇面前,他一自己的身体,挡住了右相的刺杀。“陛下,快……走!”洪四峰口吐鲜血,这一击断了他大半生机,他费力的抬起头,目光之中带着惊愕,艰难的回头看向右相。“真没想到……你竟然会是半步宗师!”右相冷哼一声,收回匕首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来,只见其双目猩红,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战神,杀意十足。“你没想到的事情,还多着呢!”说罢,右相身影如同鬼魅,朝着四周那些御林军杀去,眨眼的功夫,只见数十名八境御林军统领皆被抹了脖子,这半步宗师,在楚国,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,无人可挡。“即便你有优势又如何?在绝对实力面前,一切都是浮云,陛下,老夫这就送你上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