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劳你操心。”白桐看着窗外西沉的太阳,对面的大楼倒映一片阴影,这世界就是这样,有阳光就有黑暗。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弃暗投明。
她眸光微转,“厉女士,你真的爱过我的父亲吗?”
厉海艳微怔,目光稍稍迟疑,最后坚定地点头,“曾经我是爱他的,但他辜负了我。”
白桐眼神更加冰冷,“所以你认为他辜负你,就就要报复,伤害我的母亲,出轨他的好朋友,算计他的家产?”
厉海艳眉头一挑,刚刚的怔忪消失不见,表情又变得狰狞,“那是我的事,我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懂,你被男人你宠着爱着,怎么会懂我的心情。”
白桐冷眼睇视着厉海艳,这世界上总是有这种人,明明是害人,还要给自己找一堆逼不得已的借口,“我只知道,如果真的爱一个人,爱到可以为他放弃全世界,就算荆棘遍布,也要踩出一条路,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。如果真的爱一个人,绝对不会打着爱人的旗号做伤害对方的事。愛,从造字那天起,承载着一颗心,当你选择背叛,选择伤害的时候,已经中伤了那颗心。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,没有人主动把伤人的刀交到你手里,是你自己捡起来伤害别人,我请你不要再打着爱我父亲的旗号,更不要说你多么的迫不得已,请给你自己还有你的孩子们留一些体面。”
白桐声音平静,甚至有些清冷,窗外的阳光移动到室内,洒下一地金黄,却衬得整个房间更加冰冷。
厉海艳怔怔地盯着地板拼合的微小缝隙,眸底流露出一丝痛楚,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白桐平静无波,走出房间。言尽于此,她知道厉海艳肯定听懂了,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。
厉海艳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皮包带子,手指死死地抠住上面的鳄鱼皮花纹。
有些事,她从来很清楚。只不过,她不愿意去分析。
白桐轻而易举地揭穿她为自己的找到的借口。
她爱宋思明,但是时间久了,也会厌烦。她喜欢过沐成勋,偷欢的快感刺激她天然冒险的性格,为了伪装成宋思明喜欢的温柔女人,她压抑太久了,她需要发泄。
这个世界上,她只爱自己。爱自己又怎么了?白桐凭什么教训她?
厉海艳咬紧牙关,泪水霎时从眼眶滚落,厉海艳捂着脸。寂静的屋子里,回响着她痛哭的声音。
医院。
柳青青和陆爵云一前一后走进医院大厅。
宽敞的一楼大厅用黑白地砖铺成,每一块地砖中间白色,只有两边为黑色,远远一看,好像一条秀场的T台。
柳青青脚步一顿,抬手按住陆爵云的肩膀,“有T台。”
“你要干嘛?”陆爵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柳青青魅惑的唇角轻轻勾起,把手上的礼品盒一股脑地塞进陆爵云的怀里,轻甩长发,迈开长腿,走起了模特步。
正被礼品盒疯狂砸脚的陆爵云:“……”
柳青青身高腿长,今天她身穿一条V领柠檬黄色大长裙,裙摆风度超过五米,而且垂感极佳,再加上高跟鞋助攻,走起路来,气场全开,宛若身披黄袍的女王巡场,裙摆无风自动,透过飞扬的裙角,隐隐看见裙下纤细笔直的大长腿。
在接近前台的位置坐了一个完美的定点,她回头对陆爵云眨了一下眼睛,“如何?有没有被我的魅力倾倒。”
陆爵云咬牙,“神经病,我有被你礼物砸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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