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但是白桐听懂了。
原以为之前的话题已经过去了,没想到他还揪着不放。
白桐的舌头在嘴里打着的卷,想说些什么,可是看着陆凌尘高大稳重背影,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白桐带着宋思明坐进后排座,一抬头就能看见陆凌尘的侧脸。
夜色中,车窗阿外流光飞舞,正好勾勒出男人俊逸的侧脸。
他的声音还在她脑海里清晰盘旋。
白桐暗自甩头,扶着宋思明靠在座椅上,摆了个更舒适的坐姿。
劳斯莱斯开进宋家大宅,立刻有仆人出来接应。
薛姨和另外一个保姆站在车门口,帮忙把宋思明搀扶进别墅。
家里,一团乱遭。
原本摆在墙壁附近的清代釉里红碎了大半,地上还有残留的瓷渣滓。
客厅沙发上,被刀子刻意划开,真皮沙发破开大口子,好像狰狞的怪兽长着大嘴吃人,宋思明坐上去的瞬间,口子好像开裂更大。
白桐皱着眉头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夫人走的时候弄得,我们没拦住。对了大小姐,她走的时候还背了一个大包,里面叮叮当当的,应该是一些之前的首饰。董事长说要和她离婚,我猜她可能躲出去了。”
白桐脸色沉冷,“知道了,薛姨,你们扶我爸爸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白桐扫一眼古朴中透着奢华的宋家一楼,这地方,越看越堵心。
“你想怎么对付她?”陆凌尘适时开口。
这是目前白桐最头疼的问题。
她并没有隐瞒,“厉海艳当年逼走我母亲,之后又暗中教唆叶振华伤害我母亲,这些属于道德层面的谴责,至于最后她买通医生,导致我母亲去世,都属于间接性证据,没办法从重定罪,暂时只能这样。”
白桐的语气透着无奈,忙了这么半天,只能在道德上给予批判。
从法律量刑上,厉海艳的罪责别说不足以判上个终身监禁,能判一两年都算不错了。
难道法律法条都是给恶人钻空子用的?
陆凌尘眉头微蹙,并没有开口。
就在这时,白桐的手机响了,打断这边短暂的寂静。
白桐一般不接陌生来电,但是看了沉默的陆凌尘,她还是点开了。
“喂,是白桐小姐吗?”